良妃料想梓桃一介平民女子,能嫁個五品帶刀侍衛(wèi)已是頂了天的福氣,這樣做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多謝良妃娘娘厚愛。”
梓桃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后默默地退出房間,離開了墨王府后,便回宮向云苓復(fù)命去了。
云苓正在看折子,青蔥雙指在字跡上點(diǎn)了又點(diǎn),抬眸笑道:“接下來該輪到元墨表演了。”
深夜時分,被迫喝到滿身酒氣的墨王終于踉蹌地回了府。
良妃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時,很快便迎了上去,“哎呀呀,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墨王衣衫有些凌亂,神情憔悴落魄,一不發(fā)地任由良妃為自己整理衣衫。
她心疼地道:“元墨啊,你是不是為梓桃那事兒才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以你的身份什么世家貴女娶不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那一顆桃兒呢?”
“你乖乖聽娘的話,娘這樣逼你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從我肚子里掉出來的肉,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良妃絮絮叨叨地說著,然墨王沒有發(fā)火與她爭吵,只是失魂落魄地說不出話來。
良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聲好氣地說服哄勸了整整兩日,墨王才終于從渾渾噩噩之中勉強(qiáng)振作起來。
他平靜下來,輕聲道:“孩兒明白了,母妃不必再擔(dān)憂,我如今已想通了。”
良妃又驚又喜,激動地道“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通了,今后一切聽從母妃安排。”墨王握住她的手,神情柔和,“女人可以娶很多,但我只有您一個娘親,這半年來讓母妃為了我的終生大事操勞病累,都怪孩兒不孝。”
不得不說云苓很懂得挑人的軟肋下手,這話聽得良妃熱淚盈眶,心下感動到無以復(fù)加。
“不……娘不累,只要你想通了就好!比什么都好!”
見墨王終于改變了想法,良妃原本病著的身子竟是一下子不藥而愈,連走路都帶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