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爺回過神來,面色難看地瞪著瑞王,眸光陰沉。
禮部尚書是李右相一派的人,素來和封家不對付,自然也不待見瑞王。
礙于身份,他以前不敢對瑞王不敬,但現(xiàn)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
“十兩銀子,你在打發(fā)叫花子么?”張少爺瞇了瞇眼,有心為難瑞王,“這可是我花上百兩銀子弄來的蛐蛐王,有錢都買不到!”
張少爺故意說的夸張了些,不過那只蛐蛐的確售價一百兩銀子。
這是他特意弄來,打算討好李右相嫡孫李元紹的,好讓對方能在心上人李夢娥面前多給他美幾句。
瑞王神色有些僵硬,“……那你想如何?”
雖說是對方先撞上來的,可他踩死了人家的蛐蛐,多少有些理虧。
一行人的動機有些大,遠處的閣樓之上,容嬋被這場騷亂所擾,忍不住微微皺眉,伸脖子朝窗外看去。
隱隱約約,似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張少爺上下掃視了瑞王兩眼,沉沉地道:“我也不需要瑞王殿下賠錢,只要殿下把青牙大將軍完好無損地還給我就行。”
瑞王頓了頓,溫潤的面容微冷了兩分,語氣禮貌而疏離,“張公子,我雖踩死了你的蛐蛐,但也是你撞上來在先,算不得我全責。明日我會派人給尚書府送五十兩銀子賠罪,至于你想要的,恕在下無能為力。”
他是一向性子軟和,不愿輕易與人交惡,但也清楚地知道張少爺就是在刻意為難自己。
換做以前,瑞王或許會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一昧地遷就對方。
但在吏部底層做事幾個月,他受盡刁難與屈辱,心境也已與從前大不相同。面對張少爺這樣的人,他的態(tài)度越軟和,對方就會更加囂張,肆無忌憚。
張公子聞,眼里閃過一絲惱色,沒想到老好人瑞王也有態(tài)度強硬拒絕他的一天,他上前一步正要放狠話,腳下卻踩到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