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自然不是,可幼蓉的婚事有很多種選擇,只要父皇提出來,兒臣絕對不會有半分草率,定會為她仔細(xì)把關(guān),選一個最合適的駙馬。”
“可清懿書院里的學(xué)子們不一樣,人家來報考書院,都是沖著出人頭地來的。將來別人看見清懿書院里的學(xué)生出來后,沒有去為朝廷奔走效力,反而在公主府閑散著無所事事,該怎么想我與苓兒當(dāng)初那番豪壯志?書院里自發(fā)前來相助的老夫子們,心里又會怎么想?”
蕭壁城只覺得匪夷所思,整個大周京城有那么多適齡未婚的好男兒,干嘛就非要在清懿書院里挑。
以昭仁帝的頭腦,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茬。
果不其然,昭仁帝臉色有些不自然,“那要不然……倘若挑中了駙馬,屆時尋個由頭讓對方退學(xué)離院便是,名義上自然挑不出什么錯。”
聽到這話,云苓都忍不住想笑了,哪里是挑不出錯,分明錯的離譜。
這不就是一個家境貧寒,被眾籌供養(yǎng)寄予厚望,考上名校的女大學(xué)生,讀到一半輟學(xué)嫁入豪門做全職太太的古代翻版么?
眾籌資助的好心人,還有苦心栽培對方的學(xué)校,全都被狠狠甩了一個大耳光,更會帶歪群眾的價值觀。
云苓很餓,剛才一直在埋頭吃飯沒有開口插話,這會兒吃的差不多了,方才緩緩放下筷子。
她思索了一番,沒有像以前那樣狠懟昭仁帝,“父皇,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逗了,也不考慮人家愿不愿意,看中了就要招為駙馬,這不是強搶良家民男嘛。”
她一開口說話就有幾分不著調(diào),昭仁帝臉色黑了黑。
“你這丫頭又開始嘴沒個把門兒了,朕何時要強搶民男了,那些個貧寒出身的小年輕,朕賜婚下去讓他娶公主這般光宗耀祖的事情,他還能不樂意?”
“恕我直,這個時代的男人但凡有真本事的話,誰腦子不清醒給人上門當(dāng)贅婿?愿意入贅做駙馬的,大多都是沒什么真本事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