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一下馬,怎么跟許婉寧解釋?
崔云楓只得無聲地沖白青青張了張嘴。
白青青看清楚了,咧唇笑了笑,然后堅定地點點頭,也無聲地回了一句承諾。
馬車終于走了,跪坐在地上的女人隱入人群中,也不知去向。
茶攤又開始熱鬧起來。
“瞧見沒有,那女的可真命大,撞誰不好,偏偏要去撞城陽侯少夫人,好在人家少夫人人美心善,不跟她計較,還給十兩銀子看大夫,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那女的剛才不是解釋了說她有頭暈的毛病嗎?”
“切,你還真信吶?你沒瞧見剛才她看城陽侯公子的那眼神,都能拉出絲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的跟城陽侯公子認(rèn)識?”
“八九不離十。你想想,這么多人,那女的誰都不撞就去撞城陽侯少夫人,估計是想讓少夫人可憐她,然后帶她入府吧。”
“有道理啊!看城陽侯公子和少夫人相處的模樣,這倆個人關(guān)系一般般啊!”
旁邊的茶客你一我一語,將三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分析了個遍,倒是便宜了旁邊的那位身著紫衣的客人。
裴珩來得晚,只看到崔云楓和地上跪著的那個女人兩兩相望,互訴衷腸,就連他們兩個人的口語都看清楚了。
男的說,“你等我。”
女的回,“我等你。”
再結(jié)合旁邊的人八卦,裴珩幾乎就將自己沒看到的戲給聽全了。
這個城陽侯少夫人,先發(fā)制人,愣是將崔云楓原本想要帶回去的人給推出去了,還踢了相公的白月光一腳,有本事啊。
“扶松。”
“督主。”
裴珩勾勾手指頭,立在一旁黑衣打扮的勁裝男子俯身,裴珩在他耳畔輕語幾句,扶松愣了下,嘴里還是應(yīng)下:“屬下馬上去辦。”
馬車終于到了城陽侯府門口。
許婉寧下了馬車之后,就看到崔云楓一臉慘白失魂落魄的模樣。
白月光沒進(jìn)門,可不就跟丟了魂一樣嘛。
許婉寧在影壁處拜別杜氏,就帶著紅梅回了寧院。
紅梅到現(xiàn)在還在想剛才茶攤發(fā)生的事情。
“小姐,您做的那個夢,都應(yīng)驗了。”紅梅聲音都帶著顫抖:“公子還想通過您的手將那個賤人帶進(jìn)府。”
小姐跟她說,她夢見一個女人抓著她的裙擺,可憐兮兮地說,貴人,救救我。
然后夫人和公子都說,這是小姐命中的貴人,慧遠(yuǎn)大師的叮囑應(yīng)驗了,要小姐救下那個女子。
小姐就真的帶她進(jìn)了府,小心翼翼地伺候,像親妹妹一樣對待她,讓她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可最后,她卻爬上了崔云楓的床,背叛了小姐。
許婉寧也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是啊,我沒想到,這個夢,竟然是真的。”
“小姐,那女人這次沒進(jìn)府,公子肯定還會再安排機(jī)會的。咱們防得了一次兩次,可也總架不住公子執(zhí)意要讓她進(jìn)府啊!”紅梅擔(dān)憂不已。
只要崔云楓還喜歡白青青,就一定會想辦法讓她進(jìn)府。
許婉寧笑笑:“我還擔(dān)心她不來呢,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她還能翻出天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