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xiàn)在,都弄不懂,為什么夫人會讓人打她。
崔云楓嘆了一口氣:“不打你的話,就要打平哥兒,若是都不打,賈大夫就要離開侯府。”
“什么?”白青青茫然地抓著崔云楓的胳膊,辛苦地仰頭,露出修長的脖子:“為什么要打平哥兒,賈大夫又為什么要走?”
“還不是因為那盞燕窩。”崔云楓想到那盞燕窩就來氣:“平哥兒搶了賈大夫那盞燕窩,轉(zhuǎn)頭就送給了你,賈大夫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丫鬟,就生氣了,鬧著要離開。”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白青青氣得后槽牙都要磨禿了,“我,我是平哥兒的娘啊,他給我吃一盞燕窩,有何不可!”
“是啊,可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母親知,別人不知道啊!”崔云楓安慰她:“好在已經(jīng)把賈大夫留下來了,青兒,此事就不要再計較了,你是個大度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那板子落在平哥兒身上,是不是?”
白青青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等你傷好了,還得去給賈大夫道個歉,他能治好平哥兒,咱們?nèi)f萬不能得罪他。”
所以,這頓打,她是白打了,還得承認錯誤,賠禮道歉。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該故意唆使崔云楓,喊來那個小廝。
她截下那小廝手里的東西,就是想崔云楓意識到,她許久沒吃補品補身子了,要讓崔云楓心疼她。
崔云楓確實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心疼她,燕窩也進肚子了,以后也有燕窩吃了。
可是一盞燕窩換三十板子,傻子都知道劃不來啊。
太劃不來了。
白青青難受,這下不僅屁股疼,哪里都疼得厲害。
不過很快,崔云楓有消息讓她開心起來了。
“我讓娘把那個女人支到莊子上種棉花去了,啥時候種完啥時候回來。這府里再沒人阻攔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青兒,你就到我的楓葉樓去養(yǎng)傷,好不好?”
白青青高興得差點沒叫起來,面上還是端著疼痛的表情,一副舍不得兒子的心疼,“可平哥兒怎么辦?”
“放心,娘剛把平哥兒接走了。”崔云楓激動地說道:“娘會照顧他的。娘打你也是迫不得已,不打你就要打平哥兒,你的付出她知道的。她特意安排了春嬤嬤來給你上藥,還有各種補品,都會送到楓葉樓給你補身子。娘是疼你的。”
“楓哥,我知道的。”
“我們走吧,春嬤嬤在外頭等著呢。”
白青青高興得不行。
夫人身邊的嬤嬤也知道她跟楓哥的關(guān)系了,看來,夫人這是承認她了。
白青青頓覺得這頓板子沒有白挨。
三十板子換來與崔云楓幾日的獨處,值了。
春嬤嬤又將白青青背去了楓葉樓。
崔連出去之后,并沒有去外頭請大夫,他請不來大夫的,就算他是奴才里的主子也不行。
他只能去找崔慶平。
可崔慶平不在慶豐院,聽下人說,夫人把小公子接走了。
崔連只得回去找白青青,人去屋空。
一個大姑娘,就像是憑空闖入崔連的心里,又飛走了。
這種感覺,崔連很不喜歡。
他看上的丫鬟,就沒有他弄不到手的。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飛不出侯府,也飛不出他崔連的手掌心。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