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太子朱標已經病到無法站立,房間里放了八個火爐,蓋上厚厚的被子,卻依然抵擋不住身體內寒毒。!如果您覺得本站還好,,請下載免費小。
這四個月內,老爺子是一天早朝都沒上,千方百計為太子朱標尋找治病保命的方法。
他也明白,這不是簡單的風寒,而是寒毒入體,如果不是那顆人參吊著性命,恐怕早就大限將至了,那人參在這幾個月內也用了大半,最多可以維持一個月的量,這就意味著,一個月之內,如果還找不到救命之藥,太子朱標將離開人世。
而這幾個月以來,每日都是朱雄英操心處理朝政之事,沒有休息過一天,凡是政務上不懂的地方會送給老爺子斟酌。
連續幾個月的工作讓朱雄英身心疲憊,但現在老爺子無心朝政,父親病倒臥床,他作為皇長孫必須將這個擔子挑起來。
每日繁重的奏疏有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就連情緒也變得狂躁起來,在處理一些官員違法的問題上,那是絲毫不留情面,該打就打,該流放就流放,該砍頭就砍頭,不在權衡利弊,誰的面子都不給。
朱雄英每日天不亮就起來上早朝,結束后就去御書房批改奏疏,中午睡上半個時辰,他實在不敢多睡,因為有太多的奏疏等著他去處理,就連吃飯都是在御案解決。
除此之外,也會去東宮看看父親朱標,但老爺子都不會讓他呆很長時間,半個時辰不到就會把他趕回御書房干活。
直到最近半個月,老爺子已經不讓朱雄英回東宮了,吃住全在御書房或者奉天殿,也不許李婉兒帶著虎牙和大丫過去,就連朱允熥都見不到大哥。
拱衛司的事情更是無心過問,由常茂和鐵鉉全權做主。
幾個月的時間,朱雄英在老爺子一點點的教導下,對于政務也是愈發成熟,對于大臣也逐漸掌握了駕馭之道。
太子朱標的病情不僅讓老爺子憂心忡忡,就連涼國公藍玉也是苦悶不已。
太子是他最大的靠山,如果朱標真的不幸薨了,對于他這個鐵桿太子黨來說那將失去了后半生的榮華富貴,或許再也無法將“涼”改成“梁”了。
此時的藍玉還沒有意識到,當朱標不在了,他這個外戚加驕兵悍將失去的可不是榮華富貴,而是要面臨毀滅。
而朱雄英的出現,又讓藍玉看到了希望,相比較太子朱標,皇長孫更重感情和親情,即便皇太孫的冊封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一天沒有冊封他這心始終是懸著的。
皇太孫之事,老爺子一直記著呢,但實在沒有心思搞什么冊封大典,反正早晚都是朱雄英的,早一會,晚一會,無關緊要。
現在什么事都不如太子朱標的身體重要,老爺子急,那些淮西勛貴更急,他們也在每天想著辦法救太子之命。
……
傍晚!
魏國公徐允恭剛回到府中,卸掉盔甲走進正堂,家人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徐允恭坐在主位之上,看著滿桌子的菜,又看看了周圍空著的座位,問道:“膺緒,增壽去哪里了?”
一旁的徐妙錦說道:“二哥,四哥說軍務繁忙,晚上不回來吃了!”
徐允恭聽后眉頭一皺,說道:“膺緒今晚值夜,這我知道,至于增壽……他在左軍都督府只是掛個閑職而已,他能有什么事!”
“整天比我這個前軍大都督還要忙……”
提起這個四弟,徐允恭神情不由凝重起來,不為別的,徐增壽與燕王私交深厚,雖說有姻親的關系,但結交藩王乃大忌,徐允恭很怕他這種行為為徐家招來禍端。
“大哥,快吃飯吧,不然就要涼了!”徐妙錦盛了一碗湯放在徐允恭面前。
徐允恭喝了一口,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妹啊,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嫁人了,咱爹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的給我說,一定要照顧好你們幾個,哎……你的婚事未定,大哥總覺得對不起咱爹!”
徐妙錦聽到此話只是笑了笑,道:“大哥可是要將小妹趕出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