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敕的頭顱咕嚕嚕滾到了守城軍腳下,剛才還被挑唆的群情亢奮的兵士們瞬間鴉雀無聲。
薛京吐出一口氣,撐著地面半跪了下去,他剛才一直在等這個一擊必殺的機會,一個陳都尉已經(jīng)讓他分身乏術(shù),現(xiàn)在又加上了一個靖安侯,這種情況下想殺蕭敕,簡直難如登天。
可他不能不試試,蕭敕若是不死,這場混亂就永遠都不會停止,所以哪怕明知道危險,他還是動了手。
好在這次,他沒有失敗。
靖安侯自驚訝中回神,他低頭看了一眼蕭敕死不瞑目的頭,又看了一眼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薛京,嘆息著搖了搖頭:“困獸之斗,何苦來哉?”
薛京奮力抬起頭,目光冷然:“靖安侯,沒了擋箭牌,這場戲你還想怎么唱下去?”
靖安侯略有些新奇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死了一個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人,可他看起來竟然還有些高興,連語氣都是輕快的:“你能有這種決斷和魄力,讓本侯十分欣賞,只是......擋箭牌沒了?”
他微微一笑,“不,我有的是。”
他隨手抓過一個守城軍,平和又強硬地看了過去:“從今以后,你就叫蕭敕,今日你對皇帝新懷不滿,所以要起兵謀反,聽懂了嗎?”
那守城軍愣住,好一會兒才懵懂道:“侯爺,您認錯人了,小的不是......”
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眾目睽睽之下,靖安侯就那么扭斷了那守城軍的脖子。
其余守城軍短暫地愣了一下,眼看著那尸體被靖安侯扔在了地上,他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靖安侯卻看都沒看就再次伸手抓住了另一個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