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凡：“……”

先？

所以后面還會要？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么！

“發什么工資能發一個億？”沐歸凡無語：“這都是留給你外甥女的嫁妝，你好意思要。”

蘇瑾墨：“反正你還可以再掙，你業務比我哥廣多了，還要我哥養，你就是盯上我哥了。”

沐歸凡：“閉嘴吧你。”

他麻溜的把錢劃了過去，真是怕了他了。

甜甜立刻語音播報：“叮~主人，您尾號886的卡號到賬~一億元……哇~主人您賺錢的樣子真帥！”

沐歸凡：“……”

蘇瑾墨大喊：“謝謝老板！”

見粟寶穿好衣服出來，他哈哈笑著上去一把抱起粟寶：“走咯！六舅舅剛賺了大錢，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問，小聞！”

“梓晰涵涵！”

“快點，好吃不等人。”

發財了的蘇瑾墨瀟灑的帶著一串小蘿卜頭，興高采烈的出門了。

沐歸凡罵罵咧咧拿著鑰匙跟上。

結果到了地方后。

他嘴角抽個不停，看著眼前的早茶餐廳。

餐廳在三樓，一整層都是開闊的，四周是明亮的落地玻璃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看過去都是桌子，幾乎都坐滿了。

蘇瑾墨訂了一桌，帶著一群小孩坐在喧鬧的人群中，一個個嘰嘰喳喳。

拿他一個億，都不舍得去高級一點的五星級餐廳？

蘇瑾墨說道：“你懂什么，大眾的品味不會騙人，往往就是這樣的地方吃的才是最正宗的。”

沐歸凡大剌剌的坐下，上菜速度挺快，很快桌子就擺滿了早餐，粟寶和幾個小孩都吃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

他嘗了一口……的確不錯。

吃飽喝足后。

粟寶伸了個小懶腰，說道：“嗯吶~肚嘰飽飽啦！該上班啦！”

蘇瑾墨好笑：“你上什么班？”

粟寶說道：“抓鬼呀！”

蘇瑾墨一噎，“去、去哪？”

粟寶牽著六舅舅就跑：“走，去找你的好朋友，孔成明。”

蘇瑾墨不明所以，但看粟寶不像開玩笑，便也沒多問。

車子開在去往某高檔小區的路上，粟寶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哼著歌曲，忽然停住。

街道對面，有個老人縮著肩膀，巍巍顫顫的走在路上，背脊岣嶁……

車子開得快，粟寶趕緊趴在窗戶上，看著那個老人越來越遠……

她臉上的笑意收斂。

這個老人，她見到過。

那天她試用通判筆，除了看見另一個世界，也看到了眼前這個老人……

老人裹著一層薄薄的塑料薄膜擋雨，塑料薄膜很短，只遮住她上半身，她哆哆嗦嗦，腳步趔趄，在臺風天中蜷縮著身體，每一步都極其吃力……

粟寶愣住了，到現在才隱約明白……她用通判筆在一周前就預見了一周后的現在，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一個畫面。

預知……？

通判筆能預知？

沐歸凡跟著看過去，問道：“粟寶，怎么了？”

粟寶看向窗外，老人早已消失在畫面中，周圍被臺風搖擺的風景樹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什么……爸爸。”粟寶搖頭，但那個老人的影子卻怎么都揮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