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來服侍你。”周玉娘跪坐到榻前,欣喜地看著封宴俊朗的臉,忍不住伸手就想摸他的臉。
她還以為是給個老頭子當(dāng)通房,沒想到撞了大運(yùn),她竟成了封宴的女人。
手快碰到封宴時,房門砰的一聲推開了,祁容臨急步走了進(jìn)來,手里抓著一只藥瓶。
“如何?是不是已經(jīng)同過房了?”他掃了一眼周玉娘,視線落到她故意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神色僵了一下,慌忙轉(zhuǎn)開臉。
周玉娘看了看封宴,結(jié)巴道:“你、你是誰啊?”
祁容臨擰眉,閉著眼睛問道:“王爺方才有沒有寵幸你?”
周玉娘又看向封宴,橫下心,點(diǎn)頭道:“王爺……他,他很勇猛……”
祁容臨眉頭鎖得更緊了,但他不好睜眼,只能說道:“你先下去。”
周玉娘見他一身錦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只好瑟縮著肩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倒是會裝。”祁容臨腦中閃過顧傾顏蒙著面紗,只露出來的那雙清澈的眼睛,又想到方才濃妝艷抹衣著艷麗的周玉娘,一陣反感。
不過他來不及計(jì)較周玉娘的事,一個大步上前,抓起了封宴的手給他搭脈。封宴在狩獵時突然發(fā)作,祁容臨幫他做了掩護(hù),讓他匆匆下山找周玉娘。可他們得在天亮之前趕回山里,不然就會引來皇帝的猜忌。皇帝寵他,但也忌憚自己這個能力超強(qiáng)的兒子,尤其是近兩年,越來越防備封宴。他之前的功勛,反而變成了懸在他頭上的利劍。
“還好,暫時壓制住了。”祁容臨把完脈,松了口氣,匆匆叫進(jìn)了侍衛(wèi),駕上馬車,準(zhǔn)備封宴獵場。
“你們帶王爺去哪里?”周玉娘站在廊下,縮著肩膀,一臉疑惑地看著祁容臨。
“周姑娘,好好呆在這里,不要再亂跑。”祁容臨抬眸看去,只見她衣裳薄到里面肚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趕緊別開了臉。
轉(zhuǎn)念一想,可能也正是因?yàn)橹苡衲飼慈耍拍茏尫庋绮活櫵搜酃猓诖鬆I里就幸了她吧。
馬車匆匆出了別院,封宴一直在沉睡,直到快天明時才醒過來。
他揉了揉眉心,支起身子,一臉茫然看向了祁容臨:“你何時來的。”
“昨晚。”祁容臨捧上干爽的衣袍,欲又止地看著他的臉。他的臉上有幾枚清晰的牙印,等下還不知怎么向眾人解釋。
“你看著本王干什么。”封宴換上衣服,抬頭迎向了祁容臨的視線。
祁容臨嘆息,遞上了一面銅鏡。
封宴接過鏡子,疑惑不解地往臉上照了照,頓時怔住。昨晚的一切記得并不太清,只知道他又抱著玉娘荒唐了許久。那女子看著悶悶的,可是每當(dāng)那時候,總能激得他熱血沸騰。
“她安頓好了?”封宴放下鏡子,隨口問道。
“安頓好了。”祁容臨點(diǎn)頭,半晌后,又問道:“王爺,當(dāng)真喜歡這種模樣的?還是因?yàn)椤?
因?yàn)閯傞_葷,所以新鮮?
封宴掃他一眼,長指勾開了馬車簾子往外看。
“太慢了,我騎馬進(jìn)山。”他沉聲道。
“眼睛好些了?”祁容臨突然反應(yīng)過來,湊過來問道。
“能看清一點(diǎn)。”封宴點(diǎn)頭。這毒已經(jīng)發(fā)作了三次,發(fā)作時一次比一次兇猛,但過后,人卻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