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父皇大叔說誰再來鋪子搗亂,就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夭夭這時扭過頭來,沖著廚房這邊大聲說道:“父皇大叔好厲害呀。”
常之瀾和封宴對望了一眼,回到了案板前,繼續手里的活。
“面發好了,你可以開始了。我去燒水。”
“師哥……”顧傾顏想寬慰他,可轉念一想,她連自己都寬慰不了,怎么寬慰他呢?
“我懂的。”常之瀾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
顧傾顏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起來:“我知道。”
有些情分,不必相戀,也是世間最親近的人,他們是親人,骨頭打斷了還帶著筋呢。
院子里,封宴不時瞥一眼廚房的窗子,顧傾顏和常之瀾在窗子前并肩干活,不時會微笑,像極了夫妻。
封宴擰了擰眉,他這位皇后,只怕真不想跟回宮了。
“陛下……”趙將軍跪了一會,膝蓋跪得生痛,忍不住又哼唧起來。
“滾。”封宴冷冷地斥責道:“衣不蔽體,丟人現眼!”
趙將軍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色,失魂落魄地被侍衛架了出去。
夭夭窩在封宴懷里,小聲問道:“父皇大叔,你平常說話都這么兇嗎?”
封宴擰眉,“兇嗎?”
夭夭的小腦袋點了又點:“好兇,比雪山上的雪豹還兇。不過雪豹叫起來很難聽,你叫起來還不錯。”
“朕叫起來不錯?”封宴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小閨女,這是他此生聽到的對他最奇特的評價了!
“父皇大叔,你可以多笑笑,我娘說,喜歡笑的人命好。”夭夭朝他咧了咧嘴,露出又白又可愛的牙:“我教你笑,不收你錢。”
封宴艱澀地咧了咧嘴。
“這樣。”夭夭伸出小手,輕輕地推在他的臉頰上:“嘴巴要往上面咧。”
夭夭又給他示范了一次,薄軟的小嘴巴咧開,露出幾顆白白的牙。
“你看著我娘就多笑笑,她就會給你的糕點算便宜一些。對面賣酒的大叔,天天朝我娘笑,我娘就給他算便宜些。”夭夭又道。
“他天天笑?”封宴頓時又擰緊了眉:“你這個爹不管嗎?”
“這個爹?”夭夭眨巴著大眼睛,迷茫地看著他。
“就是他。”封宴指廚房。
若是他在顧傾顏身邊,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敢來騷擾,他一定會剜了這人的眼睛!可常之瀾竟然讓顧傾顏以色侍人?!簡直荒謬!
“管呀,他就幫著娘親把糕點包得漂漂亮亮的,交給賣酒的大叔。”夭夭比畫著,笑瞇瞇地說道:“所以,他們都說娘賣的糕點可香可香了,天下第一香。”
“沒用的東西。”封宴越聽越慪氣。跟著常之瀾,還得陪著笑臉才能做買賣,這讓世人怎么看待他的夭夭!
“父皇大叔你又亂罵人,夭夭不喜歡你了。”夭夭生氣了,手腳并用地從他膝上往下爬。
封宴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你跟父皇回去,這種爹娘,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