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薄施懲戒,也算是為楚王出氣。
他怎么倒不領(lǐng)情了?
太后的不滿,慕容淵如何聽不出。
不過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敘祖孫情的。
“沈顏辭的事,孫兒自有論斷,不過眼下,孫兒卻有另一樁官司,想要向太后求證。”
說著,慕容淵便揮退了崔嬤嬤,將一根普通的玉質(zhì)發(fā)簪拿了出來:“還請?zhí)蟾嬷夷负螽?dāng)年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
“什么?!”
太后明顯怔了怔。
待看清他手里的簪子,不由眸色大變:“皇帝,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那林萱兒的死,跟哀家有何干系!明明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他竟還揪著不放!”
說著,太后便憤怒的起了身,要立馬離去。
慕容淵卻不肯,硬是攔住了她。
眼見雙方就要鬧起來,烈元帝趕忙做和事佬,攔下了慕容淵,同時(shí)又勸太后息怒:“母后,當(dāng)初萱兒的死,一直都是淵兒心里的痛,淵兒想清楚緣由,也是無可厚非。如今既然他已經(jīng)尋得了此物,想必也見過那人了,既如此,我們何苦再瞞他。”
說著,烈元帝便扼腕嘆息了一下。
“當(dāng)年,你母妃的確并非得了急癥病逝,而是她趁人不備,自己喝了無解的毒藥。”
談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烈元帝心里一陣沉痛。
人人都當(dāng)皇帝艷福不淺,可以坐擁后宮。
可其實(shí),唯有他自己清楚。
他唯一想要的那個(gè)人,不過是自己的萱兒而已。
可惜斯人已逝,無論多說什么,都晚矣。
“什么?!”
慕容淵追尋多年,怎么都沒想到,會(huì)得來這樣的答案。
他母后可是一國之后,會(huì)有什么事想不通,竟還服毒自戕!?
“此事,還得從你大哥說起。”
烈元帝所指的大哥,自然便是差點(diǎn)謀逆,最后被鎮(zhèn)壓拘禁的前太子慕容垣。
最終,在烈元帝的娓娓述說下,慕容淵得知了一個(gè)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所謂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