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辭便也不含糊,直接把先前復活的萬毒噬心蟲,一起帶入了內宮。
乾清宮里,烈元帝因為操勞國事,早就已經歇息。
卻被慕容淵硬拉了起來。
慕容淵直挺挺跪到烈元帝面前,直接將兩種盅蟲的圖放到了烈元帝面前。
烈元帝看得滿臉不解。
“淵兒,你這是做什么?”
“父皇,您一直說母后是死于意外,是因為她自戮,所以才救不了人,可兒臣,現在卻要告訴您,母后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被害!”
“什么?!”
烈元帝震驚萬分,“豁”的從原地猛然起身。
“淵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
慕容淵抬眸,一瞬不瞬的盯向了烈元帝,滿臉的冷毅:“母后是什么樣的為人,難道父皇不清楚嗎?難道您真的相信,母后是叛國之人,為了一己私欲,便與林家沆瀣一氣,置父皇的江山與子民于不顧?不,在父皇心里,您其實比誰都清楚,您只是,不愿去面對罷了!”
“荒謬!”
烈元帝抓起一個茶具,氣得直接就要朝慕容淵砸過去。
慕容淵卻不偏不倚,甚至根本沒打算躲閃。
最終,那茶具直愣愣滾到了他的腳邊。
慕容淵臉色冷沉,說色的鳳眸已然染上了猩紅:“父皇從小便教導我,要我做一個仁孝守信,忠君愛國之人,可我努力做到了,難道卻連給自己母妃報仇正名的機會都沒有嗎?倘若父皇還是不愿正視,那兒臣只能脫了這身蟒袍,從此閑云野鶴,再不管世間事了!”
“混賬!你敢威脅朕!?”
“兒臣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事實!”
慕容淵咬了咬牙,固執堅持:“生為人子,我若連給自己母親報仇雪恨都做不到,那我活著還有何異議?”
“你——”
烈元帝沒想到慕容淵會這么執拗,頓時氣得都要心梗了。
眼見這父子兩越說越深沉,到了最后,甚至都還沒有飆到正題上,沈顏辭只能插嘴了。
“皇上,您雖然以仁孝治天下,可您卻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之人,哪怕對方只是平頭老百姓,您也愿意為他主持公道,可到了先皇后這里,您為何就這般阻撓?難道,您就這么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