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顏辭早早的便起了身。
做好偽裝跟打扮,她剛準(zhǔn)備出門,慕容塵卻端著吃的來了。
“醒了?”
“有事?”
沈顏辭狐疑了一瞬。
慕容塵身上的內(nèi)傷還沒有完全好,如無必要,一行人可是說好,盡量不讓慕容塵涉險的。
“喏,吃的。”
慕容塵把手里端著的白粥還有時蔬小菜遞到了沈顏辭面前:“子瞻說了,你昨晚醉得厲害,而且還把吃進(jìn)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等今早醒來,你胃里肯定會不舒服,所以今日天沒亮,他便讓人把這些準(zhǔn)備好了。”
“那他自己怎么不過來?”
沈顏辭有些不解。
按理,今日他可是還要陪自己去見呼延釗的。
為什么不干脆一起過來用早飯,然后出門?
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吐在了他身上,他還在覺得膈應(yīng)?!
“誰知道呢,不過小云兒,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看子瞻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像有點(diǎn)黑。”
“可能是我喝多了酒,需要他照顧,可他堂堂一個王爺,有些不習(xí)慣做這些事,所以才甩臉子吧。”
“不可能!”
結(jié)果沈顏辭話音還沒落地,慕容塵便堅決否決道:“子瞻可不是一般的王爺,從前我們在前線打仗的時候,哪怕再苦再累的活,他也是干過的。后來戰(zhàn)爭結(jié)束,我們?nèi)ナ諗渴湃⑹康氖祝彩歉H力親為,那怕對方的尸身腐爛了,甚至碎裂了一地,他也哼都不哼一聲。不過是醉酒罷了,他怎么可能會覺得不耐煩。我猜,是不是你做了別的什么惹惱他的事,比如……”
“慕容塵,你是不是很閑?!”
慕容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忽然出現(xiàn)的慕容淵打斷。
今日的他,依然貼滿了絡(luò)腮胡子。
便連刀削斧鑿的俊逸劍眉,也做了修飾,看起來雜亂五臟,有些兇悍凌亂。
可他精致的五官以及深邃的眼眸,依然有些令人挪不開步伐。
沈顏辭忍不住深看了一眼,然后又再看了一眼。
不過由始至終,慕容淵的眼竟然都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就仿佛,沈顏辭是空氣一樣。
沈顏辭不明白這種冷待從何而來。
只覺得慕容淵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一切,自己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怎么到頭來,反而是自己不討好了?!
算了,反正也懶得再理,一切便隨他去好了。
“早啊。”
思及這里,沈顏辭當(dāng)即沒心沒肺,沖慕容淵打了個招呼。
慕容淵看著她大大綻放的“俊”顏,不禁眸色更沉了沉。
“時候不早了,吃完了我們該出發(fā)了。昨日魚兒已經(jīng)上鉤,接下來,就是放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