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兩位牢頭自然狐疑不已。
“是。”
男人便點了點頭,一臉唏噓道:“舍妹五年前被一個負心漢所騙,后來就瘋瘋癲癲,得了失心瘋,因為那人始亂終棄,最后娶了一個官家小姐的婢女,所以我小妹便時常幻想自己也是官家的下人,是不是就會扮做高門大戶的婢女,來替自家主子辦事什么的。她這病,我們也延請了不少名醫了,可卻始終藥石無靈。今日,她也是趁著家人不備,才成功偷跑了出來。還請兩位看在她還年輕,又這么可憐的份上,千萬要高抬貴手,給她一條生路,否則我那家里的老母親,只怕也會跟著去了,嗚嗚……”
說著,男人竟直接傷心的嗚咽了起來。
牢頭們雖然也經歷過大風大浪,可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他們自然不會與這樣的苦命人計較。
可若是對方是在演戲,那這也……
兩人正暗自狐疑,究竟要不要相信對方,冷不丁,便又來了一群人。
而這群人都是普通善良的老百姓打扮。
一看到男人,就止不住的七嘴八舌說道:“哎呀潘大郎,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你老子娘說是弄丟了你妹妹,如今正在家里尋死覓活呢,咱們這些附近的街坊鄰居,可全都出動了在幫你尋找,你還不快些回去,免得你老子娘真出了事。”
“是是。”
男人聞,哪里還敢大意,敢忙拽了云若薔就要走。
“兩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改日,小可一定登門拜訪。”
說畢,男人就直接拉著云若薔走了。
而由始至終,云若薔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牢頭望著一群人呼啦啦遠離的背影,雖然覺得怪異,可也沒有多想。
畢竟,雖然這里明面上是廢棄了,基本不再用,可到底也是刑部曾經的大牢。
等閑人等,怎么可能敢在這里鬧事?
所以唯一的可能,當真是他們說的那樣了。
如此一個小插曲,兩人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很快便退回自己的位置,再次堅守起了自己的崗位。
而男人拽著云若薔,急速的走進了一處安全的小巷。
才剛要把手松開,云若薔就冷漠的甩開了他。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本……冒充我的家人?!”
男人冷笑,直接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清俊至極的臉。
而他,不是喬裝成了季子淵的,卻又是誰?
只聽男人漫不經心說道:“沈夫人,如果方才不是我,恐怕你已經被刑部的衙差給拿下來,到時候,你以為自己買兇暗殺沈昭云的事還能瞞得住么?”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