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分外煎熬。
直到沈昭云都為沈鈞逼毒兩次了,所謂的秦醫正才總算姍姍來遲。
而原本聚了一屋子的人,此時也早已被沈昭云趕了出去。
除了幾個心腹,以及慕容湛、云若薔、洛云楓等,其他的基本都去了外面等候。
秦醫正看到此時的陣仗,都不由為自己捏了把汗。
如果醫好了事小,如果醫壞了,可就事大了。
而且他怎么都沒想到,矜貴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會在這里。
還有剛上任的靖安侯。
忍不住,他下意識的就要磕頭,卻直接被慕容湛攔住。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拘那些沒用的俗禮,如今沈小姐已經為沈國公進行了盡力的醫治,你身為太醫院的院正,也上前仔細的為沈國公看看吧。”
“是。”
秦醫正不敢遲疑,趕忙擦了擦額頭的汗,迅速上前。
待到看完沈昭云的施針,又把了把沈鈞的脈后,不禁松了口氣:“托殿下跟沈小姐的鴻福,如今沈國公爺雖然身中劇毒,可沈國公爺的體內,卻有一股藥物在與之抗衡,加之沈小姐用銀針護住了沈國公的心脈,避免了毒素朝要害擴散,如今只要查明毒素品種與來源,就可以對癥下藥了。”
“那就好。”
所有人聞,都不禁松了口氣。
慕容湛高高懸起的心,更是落了下去。
不管如何,沈鈞都是一員大將。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他出任何事。
尤其,沈昭云對這個義兄,還在意至極。
自然他也是愛屋及烏,對沈鈞關切不已。
洛云楓身為沈鈞的半個親戚,自然也是心急萬分。
如今看到沈鈞平安無事,便也跟著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查辨病因,沈國公一向身體良好,而且體內還有昭云的避毒丹,等閑的毒物,絕對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毒是相熟的人端來,然后從口入的。在沈國公昏迷之前,可有人看見他吃了什么飲食,或是喝了什么水?”
此一出,馬上就有下人稟道:“回靖安侯,因為事務繁忙,今日午膳國公爺推辭了一點,等用了夫人的一碗人參湯后,才稍微進食。后來進食沒多久,諸位副將還有大人就來了,國公爺要與他們處理軍務,小的便先退了出去。結果沒一會,國公爺就吐血昏迷了。”
回稟的下人,正是去稟報云若薔的人。
他名沈良,算是沈鈞的心腹之一。
平日里雖然不參與要務,可多幫沈鈞跑些內宅的繁瑣之事。
所以沈鈞在出事后的第一時間,他就馬上去向女主人稟報了。
順勢,也去通知了沈昭云。
如今有人聞訊,他自然會把一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眾人聽聞此,立馬便下意識的看向了云若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