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沈昭云又戒備了幾分。
藏于袖中的手,更是下意識的抓向了護身的淬毒銀針。
然而季子淵與婦人,卻完全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
出了房門后,婦人就恭敬的朝季子淵行了一禮。
“不知公子忽然喚老奴出來所為何事?”
季子淵笑了笑,解釋道:“是這樣的季嬤嬤,這位姑娘就是先前在槐縣救過我性命的沈姑娘,她說自家出了一個內賊,偷走了她很重要的東西,而她的人,正好查到,那賊婦人進了我們這里,所以沈姑娘才喬裝來此,想要將人抓了回去。可入了后院,卻先遇見了我們,我聽沈姑娘的描述,那賊人長得似乎肖似你,沈姑娘是我的恩人,我可不想有任何誤會,所以特意請你出來見一面,也免得生了嫌隙。”
“原來如此。”
季嬤嬤聞笑了笑,隨即便在沈昭云面前,展開手展示了一圈:“沈姑娘,多謝你仗義執手,救了我家公子,不過在此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杭城,可從未踏足過京城的。便連家里,也無長像相似的雙胞胎姐妹或是表姊妹,所以姑娘,一定是搞錯了吧?”
“是嗎?”
沈昭云呵呵笑了笑,卻沒有否決。
畢竟,人是沈北親自盯著的。
而局,也是她自己設的。
所以其中,絕對不可能出什么差錯。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某個不知名的原因,季子淵還有他的仆人,被牽涉進來了。
再或者,他們本身就是局內人,如今主動出現,不過是為了攪亂自己的視線。
只是,還是那個疑問。
如果季子淵也是背后謀算之人的人,那他們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
無論如何,沈昭云都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未卜先知的事。
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得試探一二。
“既如此,那嬤嬤一早便去城北的藥材行,買了幾十株紫煥草的事,該作何解釋?”
“紫煥草?”
聞,季嬤嬤臉色一變,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我買紫煥草,是為了我家公子,此乃我季家的隱私,沈姑娘雖然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能隨便打聽人家家里的隱秘吧。”
“隱秘?”
沈昭云狐疑了一句,自然是完全不相信。
季子淵卻在一旁,溫和解釋了一句:“無妨,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也不是外人,事無不可對人,既然沈姑娘有了疑惑,那我們合該解釋。其實,季嬤嬤買紫煥草,都是為了我。”
隨即,季子淵便說出了一個關于他的隱秘。
原來從小,他就得了一種怪病。
只要一接觸到某些特殊的物質,全身便會起滿可怕的紅疹。
不但又紅又癢,而且還久經不衰。
后來,還是一個游方的道士路過,說是傳聞中稀罕的紫煥草,可以在病發的時候,根治一二,于是季家人,便把此事給記了下來。
后來,每每季子淵再犯病,果然都是紫煥草救了他的性命。
以至于季子淵完全對紫煥草形成了依賴。
只要一到換季的時候,或是皮膚過敏的時候,就必會用紫煥草,好好的梳理清潔自己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