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笑,便連垂淚的張氏,也抿了抿唇。
眾人沒有再聚積在門口,而是開始往榮國府大門里走去。
榮霖不自覺的走到了沈昭云的旁邊:“大家都很開心,你為什么不說話?”
“我也很開心。”
沈昭云笑了笑:“只是今日,畢竟是你們父子與親人團聚的主場,我一個外人,倒是不好摻和太多了。”
“你怎么能是外人,你忘了我們……”
“榮公子慎!”
沈昭云見旁邊洛云楓還有慕容文都在,連忙岔開了話題,瞇眼笑了笑:“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榮公子就不必再糾結(jié)了,你不是說要好好感謝我們嗎,今日我們便在榮府,不醉不歸了。”
“好,好一個不醉不歸!”
不知道什么時候,慕容塵也跑了過來起哄。
看到沈昭云與那公子一色的榮霖離得近,立馬便擠到了兩人中間,與沈昭云勾肩搭背道:“小云兒,你也太不仗義了,有這么好玩的事,你居然不通知我,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了?”
沈昭云深知慕容塵一慣愛開玩笑。
可萬沒想到,他會開玩笑成這樣。
雖然她是現(xiàn)代人的思想,完全的無所謂,可一旁的沈鈞還有洛云楓等,可就完全不這么想了。
“塵世子,自古男女三歲不同席,你對昭云,是不是未免輕浮了一點?縱然當(dāng)初因為南下逃亡,大家都有過命的交情,可你也該當(dāng)注意分寸才是。難道你很希望昭云像你一樣被人指摘,說她名節(jié)有損,私生活不檢點?”
“行了行了,就你們婆媽,大不了我不離這么近,不與小云兒勾肩搭背就是了。親愛的小云兒,本世子這廂便給你行禮,鄭重的與你賠罪,還望你千萬莫要計較才是。”
“撲哧!”
看他一本正經(jīng),當(dāng)真抖擻了衣裳,開始給自己行大禮,沈昭云不由撲哧笑出了聲。
“行了行了,都不是什么外人,何必拘泥這些俗禮。上次你說要去辦差,回來就給我?guī)Ш贸粤耍业攘诉@幾日,怎么也沒見你上門?”
“行了,你就別提了,那個苗疆的拓跋玉容,當(dāng)真是晦氣。明明人都還沒來呢,就擺足了一國公主的架子,不但要我們親派禮官親迎,甚至還點名,說要咱們子瞻做她的駙馬,她也真是異想天開。子瞻如今可是咱們的太子,哪是她一個荒蠻女可以肖想的……”
慕容塵話還沒有說完,便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搗他的慕容文道:“誒,你捅我干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沒,你沒說錯什么,就是你這個嘴啊,也太沒個把門的了。四哥的事,哪是你我說得的,何況……”
慕容文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看了看沈昭云。
沈昭云卻是云淡風(fēng)輕,保持著笑容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