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過后,你與我便再無瓜葛了,我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從此不再來打擾我。而我,也會努力的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著南楚,改善所有可以改善的一切。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等等,本宮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沈昭云強硬的起身要走,慕容湛竟也不阻攔。
他只是垂著眸,幽幽的盯向了自己的鞋尖。
沈昭云因為他的話腳步一頓,可到底,沒把這樣的試探放在心上。
“從今往后,山高水遠,還望殿下兀自珍重。”
說畢,沈昭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容湛面無表情的笑了笑,攢于袖中的拳,握緊了又松。
可最終,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句:“原來,由始至終,你都不曾信任過我。看來,果然是我表現(xiàn)得不夠,所以才令你產(chǎn)生了錯覺,覺得我根本不夠愛你。既如此,那山高路遠,咱們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微笑抿著唇,慕容湛苦澀的端起了酒杯,隨即一飲而盡。
夜涼的風(fēng),忽然徐徐的吹過。
慕容湛沉悶的心,只覺得空洞得厲害。
沈昭云剛走,慕容塵后腳便冒了出來。
“如何?”
慕容湛淡淡的沉眸:“她壓根就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是個癡情種,可以一生一世,只一雙人?”
“是。”
“所以,并不是愛不愛的原因,而是根本不敢愛?”
“也可以這么說。”
兩人一番苦心的試探,好像終于找到了癥結(jié)。
頓時,兩人便不急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你怎么打算,總不能任由事情發(fā)展,卻毫無作為吧?”
“放心,我自有分寸。”
既然是覺得自己的真心不夠誠,那便努力的尊重,與表現(xiàn)好了。
反正她與榮霖也是假成婚。
只要水滴石穿,相信總有一日,她會感動與接受的。
慕容湛這邊不停的飲起了枯酒,沈昭云出了殿門后,卻是意外的碰到了胡青牛。
看到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沈昭云頓時無語得緊。
其實剛開始,她是沒察覺那酒有問題的。
直到后來慕容湛忽然發(fā)問,她竟情不自禁的說了心里話,她才意識到了不對。
想不到自己這個唯一的師父,居然會胳膊肘向外拐。
頓時,沈昭云就把他攔了下來。
“臭老頭,你干嘛幫著慕容湛算計我啊。”
“算計你?”
胡青牛滿臉的狐疑,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閑閑道:“乖徒兒,為師可是在幫你,畢竟如今,你已經(jīng)失身于慕容湛了,你總不好,再嫁給別人,而且我在你師伯的墓前發(fā)過誓,可是會好好的照顧慕容老兒還有慕容小子的,如今看慕容小子為情所困,為師總不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