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做夢!”
沈昭云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倒霉,居然是會著了拓跋玉容的道。
尤其拓跋玉容的人,還在暗中監視,知道了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她既然如此陽奉陰違,那顯然是還有其他的大動作了。
想到自己的大哥還有齊氏跟洛云楓等人,沈昭云便忍不住有些憂心。
別人她可以不在意,可自己的親人卻不能不理。
“拓跋玉容,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別忘了,我可是鎮國公府的貴女,我如今忽然在宮里失蹤,皇帝跟太子,肯定都是要問責的。而且我義兄還有外祖母他們,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作為一直狼子野心的外來人,你覺得自己會不引人懷疑?”
“那又如何,反正是沒正經的事,就算他們揪住了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反之,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們可只有俯首稱臣的份。除非,他們都不想要你的命了。”
“你——卑鄙!”
沈昭云氣結。
從穿越之初到現在,她好像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居然被對方打壓著,毫無還手之力。
“承讓承讓,若不是上次在黑水城棋差一著,我居然敗給了你,恐怕我早就取了你與慕容湛的項上人頭了。只是可惜,到底是被你們跑了回去。不過沒關系,等到本公主成了南楚的太子妃,很自然所有屬于南楚的一切,都將慢慢歸我的。而你,只需要用你的命,為我換回邊地防備圖便成了。當然,血玉寒蟬本公主也志在必得。”
“血玉寒蟬?”
沈昭云像是嗅到了一絲生機:“所以公主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嗎?”
“廢話,本公主練的是毒功,要是所有的毒素都解了,那本公主豈不是成了廢物?所以沈昭云,你最好老老實實,乖乖的把血玉寒蟬給交出來,否則本公主必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昭云冷笑:“抱歉,血玉寒蟬已經沒了,不過如果你愿意為我松綁,我倒是可以考慮,為你銀針放毒。怎么,你不相信我的醫術?放眼天下,除了我師父胡青牛外,你認為誰的醫技還會比我厲害?恐怕哪怕是你身邊的這位高人,也是不外如是吧。”
“你——!”
其實從拓跋玉容出現開始,她的身邊就一直跟著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身形有些岣嶁,而且臉上還戴著面具。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更是胡亂的披散著。
可本能,沈昭云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
就如同在哪里見過一般。
一樣的惡臭,陰毒。
看沈昭云的視線,掠過拓跋玉容直接投向了自己,莊老陰惻惻的面容,便綻放了一絲詭笑。
他的嗓音粗啞,難聽得就如同在用竹刀不停的刮竹子的表面般。
那令人牙酸的噪音,簡直令人發指。
“姑娘不必在這里妖惑眾,動搖我家公主的軍心,我家公主是奉命前來,手里可是捏了好多人的性命,所以我家公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沈昭云,你最好祈禱,自己對烈元帝還有慕容湛他們,有一點用,否則……”
“否則如何?”
莊老還欲再,卻已經被拓跋玉容打斷:“行了,時候已經差不多了,本公主該出去了。今日的慶功宴,可是單獨邀請了苗疆使團,本公主身為使團的主人,怎能不親自出席?不過過了今日,或許本公主便能成為太子妃了。”
冷冷的笑了笑,隨即拓跋玉容便用一塊臟污的抹布,堵了沈昭云的嘴。
沈昭云氣得簡直都要發瘋了。
當初她綁拓跋玉容的時候,可是很講武德的。
至少那堵她嘴的東西,可不是什么餿的臭的。
不過幸好,她還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