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湛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竟都是拓跋玉容的計謀。
不管是先前的露出破綻也好,是此時的坦白剖析也罷。
她所要做的,都不過是請君入甕罷了。
因為她已經篤定,只要握住了沈昭云,便是握住了他的命脈。
如果他不同意,她便隨時可以撕票。
見慕容湛說完了前面一句,便陷入了沉吟,拓跋玉容便掙脫開了匕首,好整以暇道:“放心,本公主不急,距離噬心草爆發,殿下還有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后,我沒能見到邊地布防圖,或是成為太子妃,那我便只能遺憾的表示,殿下此生與沈昭云無緣了。到時候,我會找個風水寶地,好好的把她埋了。”
“時候不早了,本公主要回驛館歇息了,便請殿下告退吧。”
說畢,拓跋玉容便徑直撩起了車簾,給慕容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盡管慕容湛不愿,可卻不得不遵從。
而馬車外,所有拓跋玉容帶來的人,都已經被沈鈞還有靈風等人制服。
看到慕容湛下來,沈鈞趕忙迎了上去:“如何?”
慕容湛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先放她走。”
“放她走?”
沈鈞著急道:“如果放了她走,她更有了防備,那咱們豈不是打草驚蛇,功虧一簣?不行,我必須擒拿下她,把昭云給換回來。”
“沒用的,她不過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正在的幕后主使,可還在旁處。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苗疆王根本不會忌諱,甚至于,倘若我們對她動手,他便更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求和變為血戰了。”
“這個不要臉的老匹夫!”
忍不住,沈鈞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明明求和的事,是苗疆自己挑起的。
可他一邊要裝好人的演戲,一邊卻又不停想挑起戰爭,好師出有名。
真是好一個不要臉的野心家啊。
他也不怕貪得太多燙手。
沈鈞兀自焦慮著,拓跋玉容卻已經展開明媚笑顏,朝慕容湛探出了頭:“殿下,記住,你可就只有三天的時間考慮了。若是三天之后,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那你便只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立一個衣冠冢了。”
說罷,拓跋玉容便頭也不回,徑直招呼自己的人,不疾不徐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