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使團(tuán)的使臣聽聞后,自然是詫異至極。
畢竟他們來這里,可當(dāng)真是送拓拔玉容來和親的。
雖然也有一些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探聽南楚虛實,看看南楚現(xiàn)在的國力,再比如尋出南楚什么隱藏的野心家,與他們勾纏勾纏等,可這絕不包括,殺了人家太子啊。
尤其這動手的,還是自家名義上來和親的公主。
這不簡直自己找虐么?
就算他們真想這么干,可也絕對不會這么招搖,而且還落下話柄,被人人贓并獲啊。
忍不住,立時就有人喊冤道:“大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們苗疆一心與南楚修好,是完全不想再有戰(zhàn)亂的,我們怎么可能……”
“是不是可能,唯有你們自己知曉,反正我與太子殿下還有德王世子與靖安侯,可都是親眼所見,人贓并獲。諸位若是不信,不妨去大理寺的衙門看上一看,看看你們尊貴無匹的公主,是不是現(xiàn)在就在里面。”
“什么?你們竟然把三公主抓了?!”
有人聞而知意,立馬便不滿的叫囂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們苗疆的三公主,而且此次出行的目的,可是代表了苗疆來與你們和親的,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就不怕我王動怒,直接與你們南楚開戰(zhàn)么?”
一個性格有些剛直的苗疆使臣,滿臉窩火的怒斥道。
其他人聞,自然也是附和。
沈鈞不疾不徐,直到對方把什么吐糟的話跟威脅都說完了,才冷淡撇了眾人一眼:“我不管你們是演戲還是裝憨,總之現(xiàn)在是苗疆公主被抓了現(xiàn)行,你們與其在這里糾扯叫囂,還不如盡早與苗疆王取得聯(lián)系,看看那個被苗疆王后派過來的莊先生,究竟是什么品種吧。如果不是他,或許你們公主也走不到這一步。”
“沈大人,你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人聽出了貓膩,立即不解的詢問。
關(guān)于那個古怪的莊先生,他們其實也是知曉的。
只是和親隊伍都出發(fā)一半了,他才忽然出現(xiàn)。
大家看他一直跟隨在拓跋玉容身邊,而且還時刻隱匿在灰白的斗篷里面,連真臉都見不著,眾人便以為,他只是拓跋玉容養(yǎng)的奇人異士而已。
畢竟拓跋玉容,可是出了名的受寵。
整個苗疆,除了大王子跟二王子外,可就數(shù)她最為尊貴。
她雖然出身不高,生母不過只是一個卑賤的宮婢,可誰讓她有能力,而且天賦驚人,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練成了王室最厲害的毒功呢。
如果不是與王后還有大王子爭權(quán),她最終棋差一著,她也不會淪落到要來南楚和親。
只能說,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鈞冷沉的話,打斷了所有使臣的思量。
同時也把莊無邪徹底的揭穿了出來。
“伙同你們公主想對我們太子不利的,便是那位所謂的莊先生,而且在他的背后,還有幽蘭遺孤的影子。當(dāng)初南楚能滅幽蘭,你們苗疆也是出了大力的,所以倘若幽蘭卷土重來,你以為你們可以獨善其身?”
“什么?幽蘭?”
因為沈鈞的話,所有人都再一次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