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相處,無一例外的全部映入了一個人的眼簾。
望著沈昭云與慕容塵有說有笑的側(cè)顏,慕容湛不由神情一黯。
這時,靈風(fēng)規(guī)矩的走了過來。
“殿下,沈姑娘吩咐的毒藥已經(jīng)熬好了。”
“嗯。”
慕容湛點了點頭,直接一飲而盡。
盡管毒藥入體并不好受,可毒藥帶來的體內(nèi)寒霜的化解,還是給了他舒緩。
他忍著疼,再次望了沈昭云一眼:“本王要你查的事,可都已經(jīng)查清了?”
“回殿下,百里鳳瀾與莊無邪逃走后,便直奔苗疆而去,可沿路,我們早已設(shè)下了埋伏,所以無論他們怎么逃,都是逃不了的,就算幸運脫離了掌控,及時回到了苗疆,有了我們的挑撥與反離間,苗疆王后與大王子,也是不可能輕易再用他們的。說不定為了遮丑,他們還會殺人滅口。”
“嗯。”
慕容湛松了口氣,這才由著靈風(fēng)攙著,重新回了馬車里休息。
還在努力泡腳的沈昭云,自然是不知慕容湛的心思與布置。
等洗好了后,她就重新穿回了鞋襪,回到了營地生好的火堆面前。
有那伶俐的護衛(wèi),早已打回了野味,此時正精心的在火堆上烤著。
沈昭云聞著滋滋香的油香,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等把這樁事解決完畢后,她一定要開始榮養(yǎng),好好的當一只米蟲。
且不論沈昭云他們是何種心思,用完了野味各自歇下后,眾人便乖覺的沉入了夢鄉(xiāng)。
而另一邊,本以為勝券在握的百里鳳瀾與莊無邪,卻是猶如喪家之犬般,開始不停的在南楚境內(nèi)奔襲。
明明他們已經(jīng)盡可能的隱秘,而且沿途大小的據(jù)點,也都利用了徹底,可無論怎么逃,卻始終逃不出慕容湛的搜捕。
不由得,兩人便下了狠心,決定兵分兩路。
等好不容易出了南楚境內(nèi),進了苗疆后,兩人卻直接被苗疆王后還有大王子的人給抓了。
想到剩下的籌謀,兩人直接不動聲色,隨著抓捕他們的人,出現(xiàn)在了王后面前。
王后一身華服,直接居高臨下,冷冷的睥向了兩人。
等到兩人靠近,她直接便把手邊的茶盞,用力的摔了過去。
“莊無邪,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當真以為本王后什么都不知曉,會一輩子被你們蒙在鼓里嗎?本王后是要你們?nèi)ケO(jiān)視慕容湛的一舉一動,可不是讓你們?nèi)ト鞘巧堑摹?赡銈兊购茫坏蠢p上了幽蘭余孽,居然還與拓跋玉容一起,妄圖刺殺慕容湛,要是南楚現(xiàn)在反撲,不給我們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你讓本后與苗疆子民該怎么辦?”
“王后,我們冤枉啊。”
莊無邪與百里鳳瀾對視了一眼,立馬開始了演戲。
“小人深受王后恩德,怎么可能是什么幽蘭欲孽的奸細,這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挑撥離間,令我們主仆失和啊,難道王后忘了,是誰助您奪得了至尊之位,與大王子一起,把持了苗疆朝政的?倘若我真有二心,那我便該趁此,將你們?nèi)恳慌e拿下才是,到時候苗疆成了我的勢力范圍,豈不是更好拿捏?”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南楚那邊……”
“南楚?”
莊無邪似一副終于想到了什么的樣子,直接便把懷里沈昭云交給他的邊地布防圖還有血玉寒蟬都拿了出來:“王后明鑒,為了拿到這些東西,小人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可偏偏有人吃里扒外,因不滿王后的專制,所以便投靠了南楚那些惡人……如今,只怕三公主早已把什么都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