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打賭這個小插曲,時不時的,柳蕓娘就開始找沈昭云切磋一二。
一開始,柳蕓娘自然完全不是沈昭云的對手,可漸漸,她卻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對沈昭云下一定的藥了。
雖然很快就能被沈昭云察覺并及時化解,可這仍是極為大的進步。
因為她的努力,沈昭云也為她感到開心。
這一日,沈昭云依舊在藥堂忙碌,冷不防柳蕓娘忽然跑了過來。
“師父,不好了,我好像不小心中毒了。”
“什么?!”
沈昭云驚詫不已,連忙便把柳蕓娘的手抓了起來,探上了她的脈搏。
一番檢索之下,沈昭云驚愕道:“蕓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回京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為你煉制了避毒丹么,只要服下避毒丹,尋常的劇毒,根本奈何不了你。”
“對不起師父,都是因為我太想贏了。”
柳蕓娘唇色開始發白,一臉的歉疚:“我只是希望可以表現自己,可以得到你的認可,所以便以身試毒,希望可以調配出令師父也頭疼的無色無味的毒藥,到時候,我便可以讓師父允諾我一個要求了。可是我學藝未精,對許多毒藥的成分,到底研究不夠透徹,結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毒翻了。我現在,真的好難受,感覺五臟六腑就好像有火在燒一樣,還有我的四肢,卻恍如置身冰湖。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柳蕓娘可憐巴巴道。
“別胡說,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任何毒都別想奪走你的性命。乖,快告訴我,你究竟擅用了哪幾種毒。還有這些毒的配比,你都是怎么弄的。”
“我……”
柳蕓娘張口,卻猛的噴出一口毒血來。
頓時鮮血四濺,她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沈昭云無法,只能盡快把她轉移進了房間,然后在專門給她辟出的配藥室,四處忙活了起來。
正如沈昭云猜想的那樣,柳蕓娘果然動用了很多的毒,而且其中有好多,沈昭云都是聞所未聞。
如今柳蕓娘危在旦夕,她也只能以身犯險了。
沈昭云伸手,正想挨個把毒藥全部都試一遍,冷不防胡青牛便從窗外閃了過來。
“乖徒兒,你在做什么?”
“師父你來得正好。”
見到胡青牛,沈昭云頓時像有了主心骨一樣:“蕓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便昏厥了,而且還吐了好多的血。我查看了一下她所有使用的毒藥,都統統不對癥。會不會是我的毒技不到家,所以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
聞,胡青牛趕忙查看了一下柳蕓娘的情況,糟糕道:“不好,她的體內正有兩陰兩陽四種毒素不停的沖撞,如果不盡快解毒,只怕性命危矣。”
“什么?竟這么嚴重?”
“當然了。”
胡青牛嘆了嘆:“你別看她現在好像只是昏迷,癥狀很輕,可很快,她機會火燒火燎,渾身潰爛了。如果不趕緊醫治,恐怕將來就算是治好了,也會落下終身殘疾。”
“什么?終生殘疾?居然這么嚴重?可我根本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啊。”
沈昭云聞,頓時也憂心了起來。
畢竟柳蕓娘的毒技,都是她教的,而且也是她,勾起了她的好勝心,與她打賭。
如今柳蕓娘成了這樣,她自然責無旁貸。
“師父,一會如果我出事,還勞煩你出手相救。”
畢,沈昭云便抱著一堆藥,打算暫時離開。
見此,胡青牛忙阻攔道:“你想干什么!?”
“她是因我才中的毒,于情于理,我都必須治她。而且她是青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答應過青姑,會好好照顧她。”
“那你也不能……”
“師父,如果不這樣,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對自己用了何毒,而且那毒,又是如何配比的。所以我只能以身犯險。”
“可是……”
“行了,沒什么好可是的了,人命關天,蕓娘可等不起。”
說著,沈昭云便當著胡青牛的面,親自把其中幾味毒藥,挨個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