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聽得直皺眉,周圍的百姓更是駭然。
“什么?竟又發現了尸體?而且還是杜將軍家的?杜將軍一門忠烈,也是我們南楚的楷模啊,想不到杜將軍的夫人還有小公子,竟也遭了他們的毒手。該不會,他們會一直不停的殺人吧?”
雖然這種方法很極端,可也的確是威脅人的最佳武器。
不管烈元帝最后會不會妥協,這些因為皇室而失去了家人的大臣,最終都會與皇家離心。
到時候,就算烈元帝可以狠心逃過去,可留下的也只會是一個爛攤子。
畢竟誰會愿意替你賣命,可卻是舍棄自己所有的家人呢?
所有的京中人士,全部都開始唱衰。
烈元帝得知后,自然是雷霆不斷。
可除了發脾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
正當烈元帝騎虎難下,越想越覺得憋屈窩火時,沈昭云卻再次來了。
“陛下。”
恭敬的朝烈元帝行了禮,就聽沈昭云說道:“對方會故意提出這么一個難題,分明是蓄意刁難,可他既然可以離間,那我們自然也可以順勢而為。他不是想要陛下與太子他們自戮嗎,既是自戮,他必得要親自掌眼才行。否則,他這所謂的復仇,便也沒有旁的意義。索性,我們來一個甕中捉鱉,引蛇出洞吧。”
“你的意思是?”
烈元帝眉心一跳,只覺得沈昭云的提議大膽。
且有些無厘頭。
畢竟對方又不是蠢蛋,怎么可能任由她施為。
難道對方看不出這會是個圈套?
“以常人之禮,他的確是不可能相信我們,可有些人,總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要不然,他也不會這般大意,僅僅只是被我跟太子殿下一試,就完全露出馬腳了。只是若要他深信,只怕我們還得膠著一二。”
“行,朕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便著手去辦吧,朕這幾日,實在是疲乏得緊,有什么需要的,你便只管去找靖王好了。”
“嗯。”
沈昭云點了點頭,很快便退了出去。
來到靖王府,她打算邀慕容文一同做局,卻見他醉眼惺忪,明明都已經爛醉,卻還始終抱著酒壇子。
畢竟是曾經真心喊過自己嫂子,而且也救過自己的人,沈昭云微微嘆了口氣,就拿開了他的酒壇。把一杯冷茶,潑在了他的臉上。
“事到如今,你還要躲避到什么時候?”
“是你啊。”
一看是沈昭云,慕容文不由淺笑。
可那笑容,怎么都顯得孤寂與落寞。
畢竟是第一次上心,情傷難愈,沈昭云也是明白的。
可如今百里鳳瀾還在外面到處廝殺,倘若他不盡快幫忙,把那可惡的男人找到,只怕還有更多無辜的人犧牲。
都是南楚的子民,并無高低貴賤可分。
沈昭云不喜歡這樣的血腥殺戮,而且一日百里鳳瀾沒有消停,只怕她便一日都沒有好日子。
這不,正當她醍醐灌頂,欲好好勸說一二慕容文時,卻有靖安侯府的下人來報,說靖安侯老夫人還有侯府二小姐湘湘,竟全部都失蹤了。
一時間,沈昭云哪里還管得了其他,連忙就去了靖安侯府。
侯府內,到處是肅穆一片。
洛云楓猩紅著雙眼,只恨不得焚毀了一切。
他們家一門忠烈,如今可就只剩他與祖母還有妹妹相依為命了。
若是連他們都保護不了,那他還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