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取銀子了。”
“為何去取銀子?”
小丫鬟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眼角有了淚,“今晨公子本打算去買米送往城南一戶老翁家,手頭沒銀子了,就去吉慶錢莊了。”
“那老翁是何人?肖原是何時打算去買米的?”
“是公子接濟的一人,我沒見過,公子接濟他有大半年了。今晨公子去大娘子院子里喝粥,回來便想起來了買米一事,緊接著又發現手頭沒銀子了,所以就去錢莊了。”
“肖原可認識柳夢和琉璃?”
“沒聽說過。”
話落,小丫鬟只覺得脖子上的涼感消失,身后挾持她的那人好似也沒了動靜。
她緊忙摸著自己的脖子,察覺到自己并未受傷松了口氣,但她依然腿軟地癱坐在地。
她甚至沒有看見挾持自己的男子長什么模樣。
不過……似乎他問的問題也不是什么秘事,應當是不打緊的?
小丫鬟喃喃自語:“還是等公子回來再和公子說吧……”
而收了匕首的段景曜,迅速閃身快走幾步翻出了院子。
眼下,他倒是有八分信了肖原的話。
段景曜轉身便去了朱祈年的家。
不同于肖府是座三進三出的大宅院,朱家只有一間屋子,十分簡陋。
除了朱祈年,朱家也沒別人了。
段景曜敲開了朱家隔壁的屋子,不消一會兒,便出來了一位彪形大漢。
“找誰?”彪形大漢似乎美夢被擾,揉了揉眼,皺眉看著段景曜。
“找朱祈年。”
大漢伸出脖
子來看了眼隔壁,說:“鎖著門就是沒在家,你改日再來!”
段景曜打量了一眼大漢,便對他有了判斷。
睡夢中起身相迎,雖有暴躁之態,卻無傷人惡語。
而且他衣裳上有處破損的料子,他還將它認真系住了。
身后露出來的家中,也是干干凈凈整潔之態。
此人只是身形魁梧、外貌彪悍。
實則是個勤快人、老實人。
“實不相瞞,此前來是因為朱祈年卷入了麻煩之中,你與他相熟嗎?若是不熟,我找別人。”
“什么!”大漢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瞌睡也消失了,慌張問道:“熟,我和他熟,朱大哥現在在哪!”
“莫急。”
“我怎能不急!”大漢喊完,看見對方瞇著眼看著自己,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惹惱了對方,為了朱大哥,他只得連忙壓低了聲音,認錯道:“兄弟,方才是我莽撞了,聽你的。”
“你與朱祈年是何關系?”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你們平日里以何為生?”他來的這一路,沒看見田地,也沒看見做買賣的痕跡。
“就聽大姐的吩咐,她給我們派些散活,給我們報酬。大姐出手大方,我們也餓不著。”
這算什么正經營生?
此時的段景曜還未曾意識到不妥,只是懷疑朱祈年今日去錢莊,會不會是接了大姐指派的活計?
接著問道:“大姐是何人?朱祈年可會為她賣命?”
“這
么多年了,兄弟們全靠大姐提攜!我們也沒個賺錢的法子,若不是大姐拉我們一把,怕是早餓死了……大姐若是有難……我們一定兩肋插刀,這也算是賣命吧?”大漢語氣有些猶疑,他頓了頓,才回答段景曜的另一個問題,“大姐也是我們村的,叫柳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