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想的沒錯,翠春樓的確是花樓的名字,只我聽說過的,就有兩家花樓叫翠春樓?!?
“兩家?都在何處?”
“都不在汴京城,我記得兩家都在汴京北向的響州,我也是跟著茁哥兒的時候,聽茁哥兒的狐朋狗友說的,至于在響州什么地處,我就不清楚了。其他地方有沒有翠春樓,也不清楚了?!?
響州?
既是從北邊來的,為何從汴京城南入城門?
“喬山,多謝?!?
“楚大人重了?!?
楚昭云看了眼余富,隨后出了榮安侯府。
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性,響州的翠春樓就是老者口中的翠春樓,她也得親自去一趟。
“余富,你去過響州嗎?”
“去過,還算熟悉,不過屬下不曾留意過花樓。”
“隨我去一趟響州?!?
“是。”余富早就得了段景曜的令,一切都聽楚昭云吩咐,“楚大人,我來帶路?!?
兩人托人給段景曜留了口信,說走就走。
響州雖和汴京城接壤,可中間隔著繁茂的木林子。
兩人一路北上,未曾歇息片刻,等到響州南城門時,已是夕陽西下。
一進響州,余富便紅著臉攔下了路人,打聽了翠春樓的地址。
響州的確有兩家花樓名叫翠春樓。
一家在城中,一家在城東。
兩人直奔城中。
余富說什么都不讓楚昭云進翠春樓。
他想保護楚昭云,也是怕段景曜會怪罪于他。
楚昭云未曾帶上女扮男裝的衣裳,且眼下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想橫生枝節,于是便在翠春樓外一直等著余富。
這一等,便等了一個多時辰。
余富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沾滿了酒氣。
好在人還是清醒的。
一直憋到了暗處,余富才開口:
“楚大人,打聽清楚了。這翠春樓里日日都有鬧事的、惹上麻煩的,不過都是有名有姓的公子哥。也沒聽說過城里有什么人失蹤了。”
兩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城東。
不巧的是,城東翠春樓今日不待客。
打聽了一二才知道,翠春樓今日姑娘們都去大宅子里給一位富戶祝壽去了。
余富看了眼天色:“楚大人,要不歇息一晚再回,木林子一到了半夜里就有野獸出沒,還是小心為上?!?
“歇息一晚,不過先不急著往回走,明日再來翠春樓?!?
一無所獲,豈有返程的道理?
兩人就近找了個客棧落腳。
響州城東十分偏僻。
客棧也簡陋。
楚昭云睡了一夜后,腰酸背痛。
清晨陽光灑滿大地,楚昭云剛出房門就看見余富蹲在她門口。
“在等我嗎?”
“楚大人醒了,沒等多久,我也剛到?!?
余富笑了笑,他原本想出去買早飯,但想了想又不敢留楚昭云自己在客棧。
他能跟著楚昭云出來查案,那是因為段景曜信任他!
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楚昭云,萬萬不能讓楚昭云離了自己的視線。
“楚大人,我剛才問了掌柜的,這地方偏僻,沒什么吃食。說是再往東走走,有個村子,有老婦人賣餅子。”
“好,先吃飽肚子?!?
昨夜就找掌柜的打聽過,翠春樓白日里開門晚,兩人著急也沒法子。
楚昭云只覺得荒謬,偏僻荒涼之地,竟還有一座花樓。
離了客棧,兩人往東走,去找掌柜的所賣餅子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