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楚昭云臉上剛有的血色,一陣心疼。
以前不是提刑官的時候就忙,如今升職了,反而更忙。
府衙沒別人辦差了嗎?
哪有這般道理!
“昭兒,先養好身子再說,你告假半月,如今才幾日!”
“母親我的傷口已經長好了,我注意著不撕裂傷口就好。”楚昭云見秦氏實在是擔憂她,不得不低聲說了實話,“段景曜在外出了些事,我得去一趟,否則實在難安!”
秦氏一愣,一聽是段景曜有難,她就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楚昭云的。
“此事機密,母親莫要外傳。”
千萬語,也只能化作一句:“昭兒,萬萬保護好自己。”
楚昭云匆匆收拾了兩件衣裳,答道:“好。”
眼看著楚昭云往衣裳里藏了不少銀票,秦氏才放了心。
秦氏還想再囑咐囑咐,楚昭云卻已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冷風一吹,楚昭云冷靜了下來。
她的手都在抖。
不管是段景曜還是余富,都有勇有謀。
他們在皇城司涉過的險境面對的危機也都不少。
何時有過音訊全無?
更不曾有過傳信求救!
他們在梓州,到底經歷了何事!
緩了片刻,楚昭云才找回了理智。
眼下要緊的是她要帶著暗衛去梓州。
不知去何處找段景曜的暗衛,楚昭云只能去段府。又怕段家二老擔憂,她只得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查案要借段景曜的暗衛一用。
可段家二老聽了暗衛,卻是一頭霧水毫不知情。
正在楚昭云滿心失望地離開段府時,高墻上突然跳下來了一人。
“楚姑娘,我是隱,我隨姑娘去辦案。”
楚昭云心情大起大落,只要找到人就能出發去梓州了!
“隱,你一直在段府?”
“是,我負責暗中保護段府,主子有令,姑娘的令就是主子的令。”
楚昭云從袖子里掏出皺成一團的信:“不是查案,他失蹤了。”
隱大驚:“姑娘稍等,我去叫兄弟們一同前去。”
“你去了,段府的安危誰來保障?”
“楚姑娘放心,我會安排妥當。”
“好,我去城門口等你們。”
話落,兩人便立即反向行之。
楚昭云買了馬車,立即去了城門口。
未曾想她到時,看見隱早就帶著人等在城門口了。
“我等不知主子行蹤,請姑娘帶路。”
楚昭云心急如焚:“我身上有傷,沒法子騎馬疾行,你們先去梓州找余富,皇城司的余富。”
隱點了點頭,想起來主子往日的話,他又說道:“其他人先去梓州,我護著姑娘。”
楚昭云沒有推脫,暗衛駕車,總比她駕車來得快。
一行人,一路向西。
楚昭云擔心段景曜,也擔心梓州一事敗露。
段景曜去梓州一事,除了她和余富,只有白澤知曉。
連他身邊的暗衛都不知道。
信里所說帶著暗衛去援助,恐也是余富自己的想法。
楚昭云試探道:“隱,你跟著段景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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