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罵了一聲。
猛然端起酒碗,將房家鋪子出產的高度白酒,一飲而盡。
啪!
酒碗重重放在桌上。
蘇定方忍不住大聲道:“都他嗎愣著干嘛?喝啊!房二郎不在,你們就不喝酒了?”
兩人這才端起酒碗,默默喝掉。
“圣人,也有他的難處......”
冷酷的高三,今日罕見的多說了幾句,“如今五姓七望,門閥遍地,連氏族志,李唐都被排在了第三位。”
“所有人都在盯著皇帝。”
“二郎對皇子出手,若不被處死,皇室威嚴何在?山東士族豈不是翻了天?”
“到時候,戰火再起,百姓流離失所,中原大地又會陷入十八路諸侯的亂戰......”
說到這里。
高三再喝一碗酒。
啪的將酒碗放下,眼中布滿紅絲。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房二郎!他憑什么就該為了這些大義犧牲?!”
“行了,你給我打住,小心隔墻有耳。”
蘇定方嘮叨一聲,悶悶的喝酒。
高三卻依然神色憤然:“現在好了,齊王滾去了齊州,皇子們都老實了,房二郎被處于死刑,震懾了那些窺探皇族的世家…哈哈哈哈......”
他狀若瘋癲。
平時冷酷少,此時像是換了個人。
反觀話嘮賈五,卻沉默的像啞巴,只是一碗一碗的喝酒。
“唉~”
蘇定方長嘆一聲。
索性不去管兩個屬下。
很快,三人干掉了一壇子高度白酒。
蘇定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將橫刀放與桌上,摘下腰牌,開始脫衣服。
高三神色一變:“頭兒,你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
蘇定方一把將官服脫下,狠狠的說道:“連手下小弟都保不住,這活干的憋屈!”
“老子不干了!回家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