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可是“入籌帷幄,緯武經文”的人物,曾極力主張高昌與唐交好。
但高昌王麴文泰并未采納其規(guī)諫,張雄郁郁而終!
其過世六年后,麴氏舉家遷往中原,兒子張定和、張懷寂在唐朝任職為官。
尤其是張懷寂。
曾協助王孝杰擊退吐蕃,一舉收復了安西四鎮(zhèn)。
妥妥的民族英雄!
....而且,眼前的女子沒必要撒謊,因為只要稍一打聽,便能確知她麴氏的身份。
“而我呢?”
“剛才竟調戲了她......”
房俊心念至此。
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于是急忙臉色一正,鄭重朝麴玲兒躬身施禮:
“見過夫人,某方才放浪唐突,還請夫人恕罪!”
麴玲兒哭聲戛然而止,睜大美眸,不知所措的看著房俊:
“二郎,你這是......”
“唉!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房俊換上一副笑臉,與對方攀談起來......
小房探花巧舌如簧。
在他的刻意示好下,麴氏終于破涕為笑,漸漸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融洽的氣氛下。
麴玲兒對房俊的好感,也慢慢恢復,柔柔的問道:
“既然二郎答應接納妾身,接下來,我們母子該往何處?”
房俊想了下,誠懇說道:
“小子也想日日與夫人討教做人之道,可畢竟男女有別,就怕壞了夫人名聲。”
麴玲兒臉色一變,神情楚楚可憐:“二郎是嫌棄妾身未亡人的身份嗎?”
“不不不,您誤會了。”
房俊趕忙說道:“夫人忠國大義,性格脾氣倒是與崔氏甚為相投,我可為您引薦。”
麴玲兒一臉驚訝:“崔氏?”
“對,程知節(jié)的夫人。”
房俊頓了頓,低聲說道:“這程國公看似粗鄙,實則心思精細,必是政壇常青樹......”
“您若投奔程家,和程夫人拜個干姐妹,遠了不敢說,至少百年之內家族興旺!”
麴玲兒一臉猶豫:“可程夫人能接納妾身嗎?”
“不是還有我呢嗎?”房俊低聲笑道:“實不相瞞,我與程家已經利益綁定,這個面子,他不會不給。”
麴玲兒聞。
長長松了一口氣。
她感激的看著房俊,軟糯的開口:“二郎大恩,妾身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夫人莫要客氣,您深明大義,心系大唐,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而已......”
房俊說著,提醒道:“只不過,您到了長安之后,短時間內不要公開與我的關系。”
此話一出。
麴玲兒臉蛋紅了下。
房俊的話很有歧義,就像他們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似得。
“二郎想與妾身…有什么關系?”她水潤的眸子盯著房俊,眼睛亮晶晶的。
面對未亡人圣體。
房俊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那個…您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房俊干巴巴笑了下,目光落向桌上的輿圖,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因為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