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沉默了,第一次感覺無從開口。
犧牲一人,換取幾十年的和平......這對政治者而,無疑是件極為劃算的事情。
房玄齡是出色的政治家,自然也不例外。
畢竟,在所有的博弈中,情感只是溫情脈脈的外衣,核心唯有赤果果的兩個字——利益。
就像文成公主出嫁。
任史學家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用女人維持和平的事實。
房俊沉默良久。
開口道:“我知道,和親這買賣很劃算,可心里就是不痛快,總感覺不順心意。”
“所以,我想試試。”
房玄齡眉頭一挑,審視著自家二郎:“你不會是看上雪雁那丫頭了吧?”
啊這......
房俊渾身一僵,無奈的看向老爹:
“我在您心里就是這般形象?”
“你以為呢?”房玄齡撇了撇嘴:“除了這個原因,老夫想不出你為何會如此積極。”
房俊耷拉著腦袋:“好吧,您說啥是啥。”
房玄齡警告道:“小心些,李雪雁是親王李道宗之女,若是搞出人命,為父也很難幫你收場。”
搞…搞出人命?
房俊一臉錯愕,心想我才見了她兩面,你就想到她懷孕那一步了?
不愧是房謀,想的就是長遠啊!
房俊對老爹跳躍性思維感到不適,于是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睡覺了。”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頭說道:
“爹啊,我剛才想了想,如果真的搞出人命,還得您幫我擦屁股。”
房玄齡淡淡說道:“你想得美。”
房俊呵呵一笑:“我娘想抱孫子都想瘋了,出了事,肯定逼著您出面善后。”
房玄齡臉色一僵。
瞬間失去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