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投入。
說話聲音大了些。
于是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全都被旁邊人給聽了去。
空氣瞬間一靜。
永嘉公主暗道不好。
李麗質不忍直視,輕輕扭過臉去,為她捏了把汗。
周圍的目光也都聚攏過來。
…三個公主的輕聲低語,本來還聽不清楚,原來,她們說的這件事情啊!
大家面色疑惑。
回想起魏王詩會,永嘉公主親自為房俊斟酒,還與其琴簫合璧。
船宴上。
房俊還送了她一只琉璃簪。
雖說后面沒了下文,可兩人的互動,似乎還真有些古怪。
果然。
李漱面露狐疑,盯著用永嘉公主美艷的臉龐,問道:“永嘉對房俊,似乎很了解?”
“這…還可以吧。”
輕熟的少婦臉頰微紅:“房二郎救過我一命,還是你的駙馬,我便多關注了一些。”
說著。
她趕緊笑著岔開話題:
“還未曾恭喜漱兒,房二郎被封了侯爵,遍觀長安子弟,能獲得此榮的,他還是頭一份呢。”
她這么一說。
眾人的注意果然轉移。
現場紛紛響起竊竊私語,帶著或羨慕,或嫉妒的心態,談論著房俊封侯的事情。
李漱卻輕嘆一聲。
“唉~你有所不知,對于我來說,房俊這個縣侯,還不如不封......”
她語氣幽幽的說:“我感覺,他的地位越是上升,和我的距離就越是遙遠。”
“我,我真怕有一天,他再也不要我了......”
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
永嘉公主心里一軟,柔聲勸道:“漱兒,切莫有這個心思,房二郎想建功立業是好事,咱們做女人的,唯有在背后支持他,而不是托他的后腿。”
她頓了一下。
咬了咬紅嘴唇,輕聲說道:“實在不行,我來幫你想辦法。”
“能有什么辦法?”
李漱眼眶紅潤,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他…他連封信都不給我寫!”
就在這時。
身后傳到一道嫵媚聲音:
“漱兒是在說笑吧?”
大家扭頭一看,只見陰妃穿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朝這邊走了過來。
“參見陰妃娘娘。”
眾人紛紛站起來行禮。
陰妃失寵,人盡皆知,但她依然貴為四妃之一,禮不可廢。
“免禮。”
陰妃揮了揮手。
目光落在高陽公主身上。
她臉上雖掛著笑,眼底深處卻閃著幽冷:“漱兒,房遺愛可是你的駙馬,卻連封信都沒給你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