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幽蹙眉,轉(zhuǎn)頭吩咐一個禁衛(wèi)軍,讓他寸步不離地跟在蘭芷的身后。
小姑娘頓時更慌了,攥著的掌心卻不敢松開,她挺了挺脊背,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緊張,找人問了去后廚的路,任由禁衛(wèi)軍跟著,朝后廚走去。
“世尊妙相具,我今重問彼,佛子何因緣,名為觀世音?具足妙相尊,偈答無盡意。”
“汝聽觀音行,善應(yīng)諸方所,弘誓深如海,歷劫不思議,侍多千億佛,發(fā)大清凈愿……”
佛堂里,南晚煙平靜地閉著眼,虔誠念著“妙法蓮華經(jīng)”的部分節(jié)錄。
其實她也不太懂這些,只是從前聽家里老人念叨過,這經(jīng)文跟姻緣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想來秦隱淵一定是聽不明白的。
只希望佛祖和觀世音菩薩看在她今日這么虔誠的份上,就幫她一把,讓她順順利利吧。
南晚煙像模像樣地誦經(jīng)念佛,看上去沒有半點要逃跑的跡象。
秦隱淵詫異地挑眉,他從未想過南晚煙竟是真的會求神拜佛,但轉(zhuǎn)念,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太傅府已然開始行動,她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絕對留有后手。
想著,秦隱淵垂眸看了眼手邊的瓜子,他半瞇起狐貍眼,意味深長地勾唇,總覺得這瓜子里肯定藏有別的藥物。
他神思微閃,修長的雙指夾起其中一顆,故意裝作剝開要吃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跪坐在蒲團上的南晚煙開始昏昏欲睡,她昨晚一宿沒睡,困得頭昏腦漲。
盡管她嘴里還不斷喃喃著各種佛經(jīng),可腰間和雙腿的疼痛都讓她有些犯困了,也開始跪不住。
下一秒,女人的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就聽到旁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公主若是裝不下去,就別再硬撐了,我知道你今日來殊隱寺一定別有所圖,與其在我面前這樣演戲,還不如輕松一些,趁早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乖乖跟我回府?!?
秦隱淵笑望著蒲團上的女人,冷銳的狐貍眼中帶了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