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最后賠著笑臉,拿著錢袋去樓下結(jié)賬了。
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南晚煙,一邊笑著,一邊帶兩個小丫頭走出人群。
她的心底生出一絲暖意。
在這個與她非親非故的朝代,收到來自陌生人的好意,讓她感覺舒服。
小蒸餃從她的手里拿過花,隨后將花枝折斷,高高揚起手里的花朵,小奶膘隨著動作搖擺。
“煙姐,我來幫你戴上!”
換做從前,南晚煙一直覺得頭上插花這么羞恥的事情,她絕對干不出來,但現(xiàn)在,她卻傻呵呵的樂著蹲下。
小蒸餃小心翼翼的將玫瑰花別進南晚煙的發(fā)髻里,紅花如驕陽熾熱,配上南晚煙一身紅裙,簡直美不勝收!
小包子拉著她的衣袖,小臉紅撲撲的,興高采烈?guī)е硪粋€方向跑去,“煙姐!快來這兒!這兒有戲班子!”
南晚煙笑晏晏,“好,慢點走……”
于風(fēng)跟在后面,見母女三人如此快活,瞬間覺得,他就算死,也值了!
而顧墨寒強壓住怒焰,從酒樓上離開,繼續(xù)追著幾人而去,沈予也在酒樓老板的責(zé)怪聲中,尷尬笑著走了出來。
小包子帶南晚煙來到一處戲班子搭的戲臺前,臺上的人正在唱《樊江關(guān)》。
兩個刀馬旦頭戴七星額子,插上翎子,穿蟒扎靠。
樊梨花和薛金蓮兩位女將意氣風(fēng)發(fā),一招一式優(yōu)雅嫻熟。
南晚煙眼前一亮,為這“姑嫂比劍”感到嘆服。
忽然,扮演樊梨花的刀馬旦一個橫劈,劍尖擦過南晚煙頭上的玫瑰,眾人驚呼出聲,連帶著暗處的顧墨寒的都眸光一凜,差點就克制不住,沖出去將南晚煙救下。
好在有驚無險,那樊梨花朝南晚煙爽朗一笑,從腰間抽出另一把短劍遞給南晚煙。
南晚煙難以置信眨眨眼,最后擺手拒絕了。
樊梨花搖搖頭,那薛金蓮卻一劍將她挑開,來到南晚煙的身前,一個下腰,從身后不知哪里變出又一朵玫瑰來。
不出所料,這朵玫瑰,再次落到了南晚煙手里。
小蒸餃和小包子滿足笑了,小虎牙明晃晃的格外招人疼,“煙姐煙姐,又是一朵小發(fā)發(fā)!”
南晚煙卻看了一眼兩個小家伙,直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一朵就算了,但連著來,恐怕——這就是小家伙們要給她的驚喜吧。
“還真是,一個好大的驚喜。”南晚煙心里忍不住笑道,她接過花,笑容璀璨。
全身心沉浸在這場女兒們?yōu)樗郎蕚涞捏@喜當中。
可暗處的某人,這時已經(jīng)快氣炸了……
顧墨寒的臉色一次更比一次黑,劍眉扭曲的不成樣子,一雙星目燃著火星,都快竄到于風(fēng)的面門上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究竟是誰!”是誰送南晚煙花的!
南晚煙還那么的甘之如飴,難不成是奪走她初次的那個野男人?!
還是這幾年來,她身邊其他別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