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看向秦隱淵,眼神難得空洞了一會,抬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隱淵,朕只剩你了。”
秦隱淵神色前所未有的嚴峻,“臣弟會一直在皇兄身邊。”
秦嘯表情沉重,很快,他又挺直了腰板,肅聲道:“時不我待,召集一萬精銳,即刻隨朕回京,太子隨朕走,你留下。”
他注視著秦隱淵,“武南臺事宜需要有人坐鎮,等一切處理完,你再帶兵返京。”
秦逸然被陸繹瀾帶出來了,正好一起帶回去。
秦隱淵擰眉,“皇兄,你身邊無人,我隨你一起回去。”
秦嘯:“有提督大將在足矣,皇城沒有任何兵力了,最多不過上千人,空城一座,墨寒他們都要走……這里必須有人坐鎮,你與他們好好相處,好好收尾。”
說是這么說,實則也是為他與南晚煙留下最后一程路,南晚煙此次離去,只怕終生不會再見。
秦隱淵眸色一暗,“皇兄……”
秦嘯嘆道:“去忙吧,這里的百姓就靠你們了,朕要去見一個人,馬上就要走了。”
說罷,他又低頭瞧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尸體,眼睛干澀,隨后轉身快步離去。
秦隱淵的神色冷然,擺擺手,便有人抬上棺槨,將兩具尸體入殮。
長公主腰間被血染得通紅的玉落下來,是一彎半月,聞人煜瞧見了,垂在身側的手指突然顫了一下。
那是他丟失了許多年的玉佩,以為是府里誰的手腳不干凈,玉佩不過是他隨手買著好看的,并無意義便沒有往下追究。
原來,是她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