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陸仁不敢置信的眼睛,繼續(xù)道:“而且不僅如此,三個月前,我和妹妹因為在路上水土不服曾經(jīng)高燒不止,連下地都不能,更別說去借由要水喝調(diào)戲旁人!”
“此事可以與押解我們的禁軍副官求證,因為我當時身無分文,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還是用當時穿的外袍換了點藥給妹妹喝下去!當時一整個月,我們都是被板車拖著,好容易才活下來的!”
說完,她閉了閉眼,像是在平復心情。
堂前鴉雀無聲,眾人都沉默著沒說話。
這可是被流放,能活下來簡直都是奇跡了,溫承明所說的這般遭遇才是真實的……
連一直神色莫名的陸繹瀾都在此時抬頭看向溫思爾。
他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那張小臉還帶著沒有休養(yǎng)回來的蒼白,但是此時面上是堅韌和堅定,她挺直的脊背好像怎么都壓不彎一樣。
好像自從見到她開始,這人就是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無論遇見什么事,都能在絕境中求生,堅韌不拔的挺直在那里。
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陸繹瀾感覺喉間一陣干啞,幾乎有一種想要上前將人拉起來的額沖動。
他閉了閉眼,將心中這些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溫思爾對著女皇,高聲道:“陛下,可否找那副官來求證!”
女皇神色復雜的看著她,隨即低聲道:“宣。”
立刻就有禁軍去找人,眾人都安靜的等待著,那陸仁癱坐在地上,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擊一般,滿眼的恍惚。
溫玉玨一臉陰沉的看著這邊,雙手狠狠攥緊了,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