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在深宮里,又怎能一帆風順,自從您出事以后,王爺就夜不能寐,在宮里更是飽受折磨,老奴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日夜盼著您早日醒來。”
“王爺十三歲那年,在校場力戰群雄,滿身傷痕累累,當時其他皇子都有母妃在身邊照料,唯獨王爺,獨身一人,臉上只有迷茫和無措。”
“還有后來,王爺出兵大獲全勝,在您床頭撫琴,曲暖,心寒……”
王嬤嬤說得動情,聲音都變得沙啞顫抖起來。
宜妃默默地聽著,濕了眼眶。
南晚煙趁機松開輪椅,轉身朝外走去。
她知道,能夠刺激宜妃的,只有最深刻的親情羈絆,這一步語康復訓練,她沒有什么能做的,只能靠王嬤嬤多說多做了。
自然,她之所以加快對宜妃的治療進度,是因為在她心里,始終覺得宜妃那日的反應,是有話要對她說。
若是宜妃能夠開口了,就能驗證她的想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南晚煙前腳剛離開,后腳顧墨寒就回來了。
他沒看見南晚煙,剛要走近靜禪院,忽然聽到兩個路過的婢女在竊竊私語。
“我覺得兩個小郡主雖然錦衣玉食,但是好可憐啊,你不知道,這幾日我看見……”
兩個小丫頭怎么了?
瞬間,顧墨寒眉眼微沉,剛想出聲,卻又聽兩個婢女繼續喋喋不休的道,“我看見兩位小郡主每日在王府里憋著,都替她們難受了。”
“現在明明是過年,她們又都還是稚童,正是該出去玩鬧的年紀,卻整日被關在王府里哪兒也去不了,王妃和王爺這段日子又忙,根本沒工夫陪兩位小郡主,這多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