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涼,您還懷著身孕,可千萬不能著涼了啊,有什么事情,您先起來再說。”
她邊說邊蹲下身去扶云雨柔,雙手剛碰到云雨柔胳膊的時候,卻被云雨柔猛地一把甩開了,“別碰我!”
云雨柔的臉色鐵青,比鍋底灰還要沉冷得難看!
她咬緊牙關,猩紅的眼底像是要滲出血來一般。
雙手死死攥拳,她冷冰冰地瞪了碧云一眼,“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出去候著,任何人都不許進殿打擾!”
碧云有些委屈地抿抿唇,但還是點點頭應下了,“是,娘娘。”
她也明白,云雨柔現在應該是很難過的。
明明她們的計劃都那么周全了,可是沒想到,皇上非但沒有將南晚煙逐出宮去,現在還來找娘娘興師問罪。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難道皇上喜歡南晚煙,都已經到能容下野種的地步了?
碧云萬分不解,默默的退出觀默殿,順手帶上了殿門。
等到碧云離開后,云雨柔的臉色沉靜了不少。
她殺意涌現的眼底帶了幾分暗色,撐著桌面緩緩起身,云雨柔緩緩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與頭發,確認無人會進來以后,才換了一身衣裳,往寢殿走去。
云雨柔收斂好心思,方才臉上的慌亂和癲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冷靜與煞氣。
她慢慢的走進寢殿,抬眸便看到,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她寢殿里,焦急地來回踱步。
男人的面容還算清秀可觀,但臉色煞白十分不安,那雙眼睛也躲躲閃閃,緊張地似乎能掉出來。
侍衛一看到云雨柔,頓時雙眼都亮了,快步迎上前,一臉慈愛憐惜地看著云雨柔。
“雨柔,你沒事吧,情況怎么樣了?”
云雨柔望著眼前的侍衛,眼底一閃而逝過一抹冷色和鄙夷,但她表面上依舊淺淺地笑著,還頗有幾分擔驚受怕。
“還好,烈哥哥肯定很擔心吧,沒事的,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你先坐著,我給你倒杯水。”
名叫楊烈的侍衛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兩聲,摸著后腦勺點點頭坐下,視線,卻一刻都沒從云雨柔的肚子上離開過……
云雨柔在一旁倒水,余光瞥見他的眼神,眉眼輕沉卻沒多說什么。
她轉身,將手里的水杯遞給楊烈,笑盈盈的道:“烈哥哥,今日的事情,還好你先來跟我通風報信了,不然,柔兒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