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桑,快殺了她救我!”地上的北川熊一掙脫了桎梏抬起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易欽。
話音落下,陸枝倏地望向易欽,眼里怒火翻涌近乎咬牙切齒的問出口:“你和他聯手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易欽抬起手將劉碧霞和那個受傷的保安都劈暈了,最后冰冷的目光落到北川熊一身上。
北川熊一的兩條膝蓋都被子彈打穿了,流失了很多血,臉色也變得慘白,可求生的欲望卻極強,他不顧疼痛的拖著兩條腿蹭到易欽跟前不死心的開口:“易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求你救救我,送我去醫院。”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易欽給劈暈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三顆丸藥,分別喂給了這三個人。
把他們都處理好之后,易欽轉身告訴陸枝:“等他們醒來就會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陸枝朝閑次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譏諷的問道:“那他呢?”
易欽走過去,蹲下身正準備伸手去試探閑次郎的鼻息,就聽到陸枝風輕云淡道:“死透了。”
易欽扭頭,眉頭緊鎖的看向她。
陸枝的臉上掛著諷刺的笑,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胸,迎上他的眸光。
好像故意跟易欽作對一樣,有點叛逆,有點壞。
半晌易欽都沒說話,陸枝攤了攤手玩笑道:“怎么辦,我這里又沒有化骨散,沒有辦法讓一具身體憑空消失。”
易欽朝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眼底全是興奮。仿佛他認識的陸枝終于回來了。
“沒關系,我帶了。”他熟練的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把里面的粉末倒在閑次郎的尸體上。
沒多久腐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血腥味竄入鼻尖,陸枝胃里強烈翻滾,捂著嘴巴就跑向了衛生間。
陸枝吐易欽就靠在門邊等她。
陸枝吐完了,才感覺舒服了些,抽了幾張紙擦嘴,然后把擦完的紙丟進垃圾桶里,轉身就看見易欽。
經過她身邊時,易欽扣住了陸枝的手腕。
陸枝看向他,只見他眼神戲謔,“其實你可以選擇不要這個孩子的,何必為了取得霍希堯的信任,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陸枝垂眸,目光落在他扣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上,沒有著急讓他松開,反而是轉身面向他,反客為主將那只手腕抬起來,帶著將易欽抵在墻上,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怎么辦,我動真情了,從你的夢里面醒來吧。”
陸枝把手腕掰出來,轉身離開。
易欽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不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聞陸枝腳步頓住,寒氣躥往全身。
易欽勾起唇角走到陸枝面前,抬手摸著陸枝的小腹,一字一句道:“怪只怪他沒有選對父親,我不會允許他骯臟的血玷污了你。”
陸枝感覺他的手在用力,嚇得趕緊往后退。
“易欽,別碰她。”陸枝警告。
“不可能。你喜歡她就多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時光吧。”易欽把手抬起來摸著陸枝的臉,低沉的聲音暗含警告:“陸枝,我可以允許你胡鬧一時,但不能一直胡鬧。時間一到,我會讓你知道你是屬于誰的。”
.....
易欽已經走了,可陸枝依舊覺得很冷,刺骨的冷。
她搓了搓手臂,慢吞吞的從衛生間里走出來,辦公室里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劉碧霞慌慌張張的敲門進來:“對不起陸總,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忘記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陸枝回過神,伸出手:“拿來吧。”
劉碧霞把文件遞給陸枝。
緊接著陸枝又開口道:“對了,去給我到杯溫水。”
“好的。”
陸枝打開文件,看過內容之后,拿筆準備簽字。
忽然一滴淚就那么掉了下來,暈染了文件。
劉碧霞端著水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嚇住了。
她急忙把水放到旁邊關心道:“陸總,發生什么事了,您為什么哭了?”
陸枝仰起頭,將眼淚逼了回去。
劉碧霞趕緊抽了張面巾紙給她,陸枝接過擦干眼淚整理好情緒后對劉碧霞說:“對不起啊,文件你可能要重新打印一份再交給我簽字了。”
“沒事兒,我待會去打印、”劉碧霞道。
“你現在就去打印吧,再找我簽字。”陸枝合上文件夾退還給劉碧霞。
“好的。”
易欽將北川熊一帶到了自己的醫院里。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目光陰沉的盯著躺在病床上如同一條死魚一樣的北川熊一。
膝蓋上的血已經浸透了身下的床單,地上流了一灘血。
易欽扯了扯領帶,緩了會兒他才起身走到北川熊一病床前俯下身看著他近乎發白的臉在他耳畔道:“閑次郎是北川家族派來監視你的人,他被你發現了,于是開槍打斷你的兩條腿,你把他殺了。記住了嗎?”
昏迷中的北川熊一似乎被什么東西控制了般點了點頭。
易欽找到北川熊一的手機,用他手機給自己打了通電話,隨后掛斷,拿走自己的手機,把北川熊一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門口有醫生候著,易欽告訴他:“把北川熊一膝蓋里的子彈取出來,但要讓他一輩子坐輪椅。”
“明白,主人。”
從醫院出來之后,易欽就打道回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