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的話就像催眠一樣,加上穿越過來至今沒有好好休息過,顧熙暖不知不覺的沉睡過去。
等到她驚醒的時候,是肖雨軒將她拍醒的。
她迷茫的抬頭,''天亮了?''
徐夫子暴怒,''顧熙暖,你眼里還有沒有老夫?''
學堂上的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遲到就算了,居然還敢在課堂上睡覺。
徐夫子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啊。
''這是皇家學院的學堂,天下間多少人做夢都想進來,可你呢……你居然在課堂上睡覺,你……你是要把我活活氣死嗎?''
顧熙暖撓了撓嗡嗡響的耳朵。
這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脾氣還那么暴躁。
''夫子,您誤會了,皇家學院是什么地方,我做夢都想來呢,怎么敢打磕睡,剛剛我是在冥思苦想您講的課。''
''混賬,你在課堂上睡覺,你還有理了。那你說說,我剛剛講到哪兒了?''
顧熙暖側頭,朝著肖雨軒掃了過去,以眼神示意他。
肖雨軒用書本擋著,低聲道,''鼠離。''
鼠離?鼠?什么鬼?
她眨了眨眼,硬著頭皮回答,''鼠……離,老鼠……離開了?''
''哈哈哈……''
所有人捧腹大笑,差點沒把自己給笑岔氣了。
顧熙暖拉下了臉,不悅的瞪著肖雨軒,低聲罵道,''我也是信了你的邪。''
肖雨軒一臉委屈,''是講到老鼠離開了啊。''
''混賬,你們兩人,你們兩人是要氣死我嗎?''
徐老子捶足頓胸,指了指外面,''你們……你們圍繞著皇家學院,給我跑五十圈,沒跑完不許回來。''
肖雨軒一怔,''夫子,這關我什么事?''
''肖公子啊肖公子,你大哥文武雙全,你二哥與上官夫子并稱天下四大才子,你……你怎么就沒有遺傳到你哥哥們的一點兒天賦啊。我在這里講了半天,你就來一句老鼠離開了,你要氣死我嗎?你讓我怎么面對肖老將軍。''
臥槽。
他幫著丑丫頭,還把自己幫出罪了。
顧熙暖忽然想到什么,撇了撇嘴,懶洋洋的道,''夫子,剛剛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瞧把你給氣的,你聽著哈,我給你背出來。''
眾人皆不相信,等著她繼續鬧笑話。
卻沒想到顧熙暖竟然一字一句的背了出來。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嘩……
整個課堂炸開了。
她……她怎么能背得出來?
黍離不是早就失傳了嗎?他們也只會前半句啊。
徐老子已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