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難道不是她整夜作死導致的?
如果今天他沒提這事兒,這個女人萬萬不可能給他這十顆藥的。
''顧熙暖……''
''我在,我耳朵沒聾,您老不用這么激動。王爺,你想想,我要真敢戲耍你,又怎么會乖乖交出這十顆藥呢?我肯定會藏起來,堅決不拿出,讓您被毒物咬得千瘡百孔對不對?''
夜天祺冷笑,''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那倒不用,咱們倆誰跟誰,你只要別整天找我麻煩就好了。''
''砰……''
降雪不知從何處,捧來一件艷紅的嫁衣,放在顧熙暖面前。
嫁衣無論做工或者材質,皆是頂尖,嫁衣上繡著的鳳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展翅膀欲飛,隨手一摸,布料觸手柔軟,溫和,只要是女人都會愛不釋手。
可顧熙暖卻傻眼了。
指了指嫁衣,''這是什么?''
''呵,三小姐難道忘記了,再過七天,就是咱們的大喜之日,鳳冠霞帔本王都已準備好,包括……洞房所需的一切。''
他把洞房二字咬重。
因為他戴著鬼臉面具,看不出他具體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雙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眸子。
顧熙暖腦子一昏,再次提醒。
''王爺,我貌丑無德還花心。''
''本王說過,丑女配殘廢,本王覺得甚搭,至于花心?也無妨,你若敢招風引蜂,勾三搭四,本王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花的?''
顧熙暖呵呵一笑。
看來,她得抓緊找到地獄草,再幫葉楓洗清嫌疑,然后溜出夜國了。
眼看夜天祺的下人開始整理暖閣,又搬來不少古玩花瓶及生活用品。
顧熙暖趕緊攔住,''夜天祺,你干嘛呢?''
''王妃既然不回祺王府歇息,本王只好委屈一點兒,搬到暖閣來住。''
顧熙暖沒好氣的道,''暖閣沒位置供你這尊大佛住。''
''來人,把葉楓轟到皇家學院去。''
''你是來找茬的吧?''
夜天祺饒有意味的轉著他的白玉板指,那懶散的模樣,足以說明了一切。
顧熙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指了指西邊廂房,''自個兒去找一間吧。''
''放肆,以王爺之尊,怎么能住西邊廂房。''清風道。
''啪……''
顧熙暖抬手,狠狠甩了清風一巴掌,步步緊逼,臉罩寒霜。
''你才放肆,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夜天祺的一條狗罷了,而我是未來的祺王妃,斗文大會的魁首,還是已過世昭綾公主的親生女兒,憑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清風被打蒙了。
他是主子的貼身侍衛。
何人敢對他不敬。
偏偏顧熙暖當著眾人的面,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降雪慍怒。
顧熙暖這一巴掌打的,分明是主子。
清風委屈的看向夜天祺。
夜天祺卻是毫無表情,只是指了指正閣的一間聽雨樓。
''本王就住那間了。''
''那間是我的挑中的閨房。''
''如此更好,證明咱們心有靈犀一點通,以后做咱們的婚房也不錯。''
''……''
夜天祺一招手,立即有人推著他往聽雨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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