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族的人都中了血咒,為什么……''
''為什么我沒有中血咒是吧?''
顧熙暖點點頭。
她可不相信血咒那么容易解。
如果那么容易解,玉族的人又何至于千百年來,一直尋找龍珠。
''我從小身中寒毒,又中了血葉邪毒,其中有些毒是我娘親下的。''
''為了克制血咒?''
''是。''
''但……血咒只是延緩發作,并不能治本,或許再過幾年,我也要跟他們一樣了。''
所以,他也著急尋找七顆龍珠。
第一是救他自己。
第二是救母親族人。
當年母親用劇毒壓制他的血咒,雖然他血咒沒有發作,可這么多年來,他也幾乎日日夜夜都在痛苦折磨中度過。
顧熙暖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健碩的腰,將臉頰放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夜天祺多次舍身相救,又或者同為玉族人同病相憐,顧熙暖只覺現在的夜天祺,比以前暖多了。
''那你爹呢,認識這么久,也沒聽你說過你爹。''
''我爹在我娘死后,傾舉國之力尋找龍珠,卻什么也沒有找到,最終因為思念我娘,抑郁而亡。''
''那年你幾歲?''
''四歲左右吧。''
''你爹娘一定很愛你,要不然你娘也舍不得給你下血葉邪毒控制血咒。你爹也不會把兵馬大權交給你。''
普通的血葉邪毒一旦進入休內,必死無疑,他能活著,應該是他母親耗盡功力,護住他的心脈吧。
''嗯。''夜天祺臉色晦暗,看不出表情,可他周身卻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他將頭抵在顧熙暖的發絲中,聞著她的發香,問道,''你呢?你的身份有幾個,你爹娘真是顧丞相跟顧夫人嗎?''
''我不知道。傳聞……先皇喜歡我母親,我母親鐘愛顧丞相,最后先皇認了我母親為義妹,指婚給顧丞相,這件事是真的嗎?''
''父皇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就是我母妃。他不可能喜歡你母親的,就算喜歡,應該也只是介于兄妹之間的喜歡。''
''是嗎……''
顧熙暖迷迷糊糊的應著。
為什么她感覺先皇跟她母親關系不一般呢。
丞相夫人真的就是她的母親嗎?
原主身份那么多,丞相府三小姐會不會也只是一個掩飾的身份罷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夜天祺忽然問道。
''如果我說,我失去了記憶,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相信嗎?''
夜天祺許久沒有說話,久到顧熙暖以為,夜天祺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沒想到夜天祺卻鄭重道,''我相信。''
''哦……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吧。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少身份,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夜天祺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有夫妻之實的妻子。''
他把夫妻之實咬重。
顧熙暖翻了一個白眼。
疲憊的離開他。
''當日在荒山上,我是中了毒。''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第二次是情不自禁。''
第二次是誰撲的誰,她哪知道,都那么久了,她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