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母親怎么會是玉妃呢,堂堂一國妃子,又怎么可能下嫁給一個小小的丞相。''
顧熙暖喃喃自語,眼神渙散,依舊揪著最后一根稻草。
她有那么多身份,也許她母親的身份是個假的呢?
''當年玉兒違背族令,私自跟夜國的皇帝私定終生,還有了……有了你,甚至把好不容易搶來的龍珠拱手送人,他到底送了誰,這么多年一直是個迷,族里逼問,她也不同意交出龍珠,更不同意離開夜皇,你說族里的人,能容得下她嗎?''
''玉兒風頭太盛,得罪了不少人,沒有玉族的庇護,天焚族的人當年把她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加上玉族苦苦相逼,她只好詐死,為了保住你,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委身于丞相府。''
''既然玉族那么厭惡玉妃,為什么會讓我成為玉族的族長?''
''玉族有族規(guī),只有歷代的圣女才能成為族長,否則旁人是沒有任何機會的,而且族長一向都是女子。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是你娘是單脈圣女,而你娘又只生了你一個女兒。''
顧熙暖諷刺一笑,笑得滿目滄桑,''所以,我會成為族長,只是因為血脈問題?只要是玉妃生下的女兒,無論是誰都可以成為族長?哪怕那個人十惡不赦?''
''這……按照玉族的規(guī)定,確實是這樣,千百年都沒變過。''
六長老越說越小聲,底氣也越來越不足,似乎覺得虧欠顧熙暖很多。
很快,他想到什么,驀然抬頭,酒也醒了大半,''阿暖,雖然你成為族長,是因為族規(guī)問題,但是不可否認,后面大家都很喜歡你,也很心疼你,族里的人都是真心實意認你為族長的。''
顧熙暖踉踉蹌蹌的離開屋子,對于六長老后面的話充耳不聞。
自從知道玉族的遭遇以來,她沒有一日睡過安穩(wěn)覺,沒有一日不想著盡快替玉族解開血咒。
除了不忍外,也因為她是玉族的族長外,所以她必須負起那個責任。
可現(xiàn)在,六長老卻告訴她,她被選為族長,是從娘胎里就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