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淳這才偷偷泄出口氣。
忽然,呼延劽盯住她:“你確定那位是回光返照,那賤人治不好?”
葛元淳堅定道:“元淳確定!且她的醫(yī)術絕對在我之下。”
呼延劽眸光陰冷。
原本有圣女和左賢王在,他不好對這賤人下手。
但若這賤人誤了那位。
那么,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本王不要求你治好那位,但,那位垂危,你可有把握吊住他的命,半月?”呼延劽瞇眸。
交易,還要半月。
葛元淳笑了:“元淳能吊住那位貴人,四個月!”
那東西,是她的底牌。
“若再出差池,你知道后果!”呼延劽冷聲。
“絕無差池!”葛元淳自信。
如今,她就等著三日后贏下魁首,成為新天醫(yī)。
反正,就是跟前兩年一樣輕松奪魁。
畢竟,整個匈奴除了她,再也沒有一個真正懂醫(yī)的人了。
街上。
一處告示前排著長隊,男女老幼皆有。
白夙也排在其中。
最前面登記的匈奴兵看著這一幕,神色感嘆。
塞外荒瘠。
醫(yī)術更荒瘠。
所以,先單于學關內(nèi)設立天醫(yī)節(jié)。
通過每年醫(yī)術比試,選出三年一屆的天醫(yī),以此祭祀伏羲,神農(nóng),黃帝,更是宣揚了仁心仁術,救死扶傷的醫(yī)道精神。
看看,如今匈奴上下都深知其道。
“白夙,南岳人!”排到白夙,白夙道。
匈奴兵看著白夙,更感嘆了。
看看,這精神宣揚得,連外邦人都感化了。
“梟少夫人怎么有如此雅興,也來參加啊?”
這時,葛長青緩緩走過來。
白夙朝著那告示一努嘴:“當然是為了第一名的賞銀,否則誰廢那個時間!”
身后一眾排隊的匈奴百姓連連點頭。
匈奴兵:“!!!”
“葛公子,你也參加?”白夙似笑非笑的看著葛長青。
葛長青笑了。
皮笑肉不笑。
他的雙眸陰測測的,緩緩道“本沒有興趣!但既然梟少夫人都參與了,葛某倒想一試,看看葛某與少夫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好啊!”白夙的雙眸也透著興奮的光亮。
她,也想知道!
谷蠡王府。
“阿丘!阿丘!”
葛元淳噴嚏連連,后背莫名發(fā)涼。
看來是即將成為下任天醫(yī),激動過頭了!
驛館。
白夙回來時,梟絕已經(jīng)在了。
梟絕起身過去撫去白夙頭上,身上的雪花:“怎么什么都沒買啊?”
“我沒去逛街!”白夙本能道。
梟絕不禁看向她。
白夙竟沒來由一虛:“是,給人看病去了!”
梟絕清楚看見她眼底的閃爍,但神色如常的牽著白夙坐下:“下次,我陪你一起出診!”
“不必!”白夙本能拒絕。
拒絕完,白夙自己都愣了。
不對啊!
她做什么了?
要心虛,激動?
梟絕倒茶的手一頓,但道:“好!”
他將熱茶放在白夙面前。
白夙喝著茶,忽然挺直了脊梁。
她可不就是什么都沒做嘛!
她有毒吧!
忽然,白夙想起了正事,那三個暗殺她的殺手身上同樣的黑色標記:“相公,你知道這個標記嗎?”
白夙指尖沾水,將圖案畫在桌上。
瞬間,梟絕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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