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慶帝一愣。
旁邊的杜逸之也一滯,只是這一滯稍縱即逝,快的根本抓不住。
老百姓們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甚至有些都張了嘴。
但張了半天卻又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只見,屋內放著一口超大的缸,缸里則盛著一缸子墨綠色的水。
墨綠色的水中又浸泡著一塊塊的豆腐……
濃郁的臭味正是從這缸里散發出來的。
嚴格說來,是墨綠色的水散出來的。
“我都說了,不能打開不能打開!”白夙幽怨極了。
她指著缸里那黑的發綠,綠中又透著黑的水道“你們知道這鹵水有多難做嗎?要先收集齊腌芥菜的汁水、臭莧菜的莧臭水、廢棄的豆豉水、煮臘八豆的湯水,還有香菇腳、冬筍老兜、蝦殼……”
“再將它們共納一鍋,先用武火燒沸,再轉文火熬,隨后棄渣取水,裝入陶缸內,發酵到第二年春分時才能用啊!”
“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鹵水,你們就這樣踹門而入,這鹵水只能陰藏,不能見光啊……”白夙痛心疾首。
“這鹵水要壞了,你們必須賠我!”白夙堅聲道。
老百姓們還張著嘴,但張了半天又默默閉上了。
此刻,絕不能出聲!
杜逸之的眸光冷冷的掃向蘇央。
蘇央不禁一顫,立刻道“白夙,你不用弄虛作假。你既然治不好病,那么每日必定會有大量的病人病死。我們都沒看見你出殯,那只有一個可能,你將這些尸體都藏起來了。”
白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這都沒尸體,我為什么要藏呢?”
“皇上在此,白夙,你還不如實交代!”蘇央高聲壓迫。
這時,白夙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清冷的眸光看著蘇央,一字一字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治不了這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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