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屋內(nèi)都是蛇。
而且,還有蛇不停的從各個角落游進來,涌向呼延耗。
呼延耗的身上更是纏滿了蛇。
大多還都是有毒的銀環(huán)蛇。
白夙斂眸。
眼下寒冬,蛇該在冬眠。
蛇一旦冬眠,一般無法叫醒,除非是被強制驚醒。
何況,銀環(huán)蛇雖是毒蛇,卻生性膽小,不會主動攻擊人。
可眼前~
白夙看著紛涌向呼延耗的銀環(huán)蛇,嘴角勾起。
有意思。
“你們這些畜生敢咬我,找死!”
呼延耗憤怒的將蛇扯下,惡狠狠的摔在地上,吼道“還不給我殺了這些畜生!”
匈奴兵們這才回過神,趕緊拔出彎刀劈向蛇群。
蛇群卻似知道什么般,在匈奴兵拔刀沖進來時,竟一哄而散。
“殺,給我殺光這些畜生!”呼延耗氣得臉色鐵青,自己提著刀追著蛇就砍。
匈奴兵也四下里追著蛇劈。
但蛇群溜的極快,轉(zhuǎn)眼間就一條不剩了,就好像方才的蛇群根本沒出現(xiàn)過。
砰。
呼延耗猛的倒在地上,喘著氣直撓被咬的傷口。
“骨都侯!”
匈奴兵慌忙扶起呼延耗,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在梁上的隱蔽處,一條又細又小的白蛇看著這一幕,無聲的游走了。
“呼延耗,我就說你兒子在下面想你了吧,這不就來找你了!”白夙戲謔的站在屋外。
“賤人,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呼延耗提刀砍向白夙。
白夙輕松就躲開了,卻戲耍貓狗似的又朝呼延耗勾勾手指。
呼延耗立刻又追過去。
“你要不想死,最好立刻坐下,別動。”
驀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白夙回眸,竟是葛長青。
葛長青沒有穿太醫(yī)的官服,而是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侍衛(wèi)裝,冷冷的站在鳳陽公主的身側(cè)。
白夙凝了凝眸。
她竟沒注意這葛長青也跟來了,想來也是不想引人注意,故意隱藏。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你不就是想護著這賤人嘛!”呼延耗根本不信。
“方才咬你的是白節(jié)黑,你現(xiàn)在雖沒什么感覺,但已經(jīng)中毒了。不動尚且能活兩個時辰,但劇烈動作會加速毒液擴散,動作越大死的就越快。”葛長青的聲音沒有溫度,就跟蛇一樣。
呼延耗猛的僵住了,不敢再動。
白夙不禁看向葛長青。
剛剛她激呼延耗,就是想加速他毒發(fā)身亡。
銀環(huán)蛇雖有毒,但只要救治及時,就沒事。
“還不去找郎中!”呼延耗慌了。
匈奴兵卻道“骨都侯,這里是城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客棧,四下根本不會有郎中,若是進城,城門早就關(guān)了。”
“廢物,城門關(guān)了就闖進去!”呼延耗氣得一腳踹翻了那匈奴兵。
但一想到激動會加速毒發(fā),又趕緊坐下。
“骨都侯不必去找郎中了!”這時,鳳陽開口了,看向葛長青道“葛太醫(yī),還不給骨都侯止毒。”
“是!”葛長青面無表情上前。
呼延耗一愣,似沒想到鳳陽公主會主動幫他,隨即道謝。
白夙看向鳳陽。
鳳陽也正看著她,眸光冰冷而堅定。
白夙莞爾。
看來,這公主是終于放棄對梟絕最后一點幻想,想明白既要嫁去匈奴,就要與匈奴人交好了。
但,這是跟她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