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烏蘭巴日和十一位長老圍逼著王女。
王女惶恐無措。
大長老佝僂的身軀擋在前面。
“大長老,這究竟怎么回事?”四長老質問。
“大長老,如今各邦你爭我搶,戰事頻繁,西戎處境如此危險,你為何不告訴我們王女
病了,竟還要欺瞞隱藏?”烏蘭巴日手握斬馬刀,擲地有聲。
“就是,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三長老將鐵拐擲在地上。
砰!
又響又重。
大長老神色難看,雙手緊握,卻被逼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就是事實。
說什么,都錯。
“誰欺瞞隱藏了?”
這時,一道囂張的聲音驀然響起。
白夙邁步進來。
她瞥過眾人,冷冷道:“王女抱病休養,西戎上下皆知,你們是閉目塞聽還是在對牛彈
琴,聽不懂人話嗎?”
眾長老臉色猛沉,瞪著眼,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
她們是知道。
但,但……
好像又不知道……
白夙來到王女面前。
王女被嚇到了,整個人瑟縮著。
白夙握住她的手。
王女不禁抬眸,四目相對,白夙抿唇微笑。
王女瞧著,眼里的惶恐不禁漸漸消了下去。
大長老看著,神色復雜。
“是你!”烏蘭巴日瞇起雙眸。
“是我!”
白夙冷笑回身:“我還以為大元帥年紀輕輕就耳聾眼瞎,還好,眼沒瞎!”
烏蘭巴日眼里閃過殺意,冷聲道:“我們問的是王女為何不將病情如實相告,你個外邦
人知道什么!”
“至少我知道問啊!你們對王女漠不關心,問也不問,難不成還要王女一個個登門告知
病情不成?”白夙冷聲。
這下,烏蘭巴日也噎住了。
明明就是故意隱埋。
但這話就是堵得你辭窮理屈,無話可說,無理可辨。
“大長老,王女累了,扶王女回去休息吧!”白夙道。
“可……”大長老意有所指的看向眾人。
“圣女在回來路上,我在這等她。”白夙溫聲,卻令人莫名安心。
大長老點了點頭,扶著王女離開。
兩人一走。
白夙便坐下了。
她讓阿古拉泡了茶,拿了糕點,吃得眾長老的臉都黑了,卻不敢出聲。
怕被懟得啞口無。
烏蘭巴日冷冷的看著她。
這女人再牙尖嘴利又如何,
這次,圣女繼位逃不了了,而她會親手把圣女拉下王座……
“大元帥笑的這么開心,這一早就開始做白日夢了!”白夙喝口小茶,撐著下巴笑盈盈
看烏蘭巴日。
烏蘭巴日冷嗤:“白夙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誰知道呢!”
白夙聳肩,笑瞇瞇的迎著烏蘭巴日的眼:“或許,你死的時候,我還能更得意呢!”
烏蘭巴日猛的拔刀。
“放肆!大殿之上拔刀,烏蘭巴日你想干什么!”驀然,響起喝斥聲。
圣女帶著黑面紗,一身暗黑進來。
她冷厲的眸子直視烏蘭巴日。
四目相對。
烏蘭巴日按回刀,道:“屬下不敢。”
說著不敢。
但那聲高昂得有恃無恐。
“圣女,王女如今已無力朝政,請圣女即刻繼位!”不等圣女走向高位,烏蘭巴日高聲道。
“請圣女即刻繼位,穩定人心。”三長老和四長老同步上前,硬聲道。
其他長老也上前附議。
圣女猛的握緊手。
戰事在即。
一旦她繼位,還未戰,西戎就先四分五裂了。
她必須拖延繼位儀式。
“既然大元帥和各位長老如此擁護圣女,西戎子民又急需圣女。圣女就別推辭了!”白
夙來到圣女身側,握住她的手。
一股暖意襲來。
圣女怔愣的看著被握的手腕,然后抬眸,道:“既如此,就按章程,三日后舉行繼位儀式。”
眾長老愣了。
她們想了一肚子的話,結果……
畢竟,繼位對圣女意味什么,對王族意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烏蘭巴日也一滯,卻又冷嗤。
這白夙真是自大又愚蠢,還以為攀附王族能一勞永逸。
殊不知,西戎的繼位是要比武的。
圣女也急昏了頭。
不過,正如她意。
烏蘭巴日領著眾人離開。
白夙盯著她的背影,雙目冰冷。
這么想比武。
那就讓她比個夠。
比到她后悔莫及,懷疑人生。
白夙回眸,卻對上圣女溫柔的目光。
眼里沒一絲急切,更無半分責問。
“圣女,可信我?”白夙問。
圣女微笑:“當然!”
白夙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