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回過神,急忙擦去臉上的潮濕,欠身走出電梯。
奧特姆原本想和恩寧打招呼的,但恩寧已經走遠。
薛清看著恩寧遠去的背影,嘆息一聲,“真可憐?!?
“她可憐?有什么可憐的?”奧特姆按下樓層鍵。
“離婚,還是凈身出戶,能不可憐嗎?一段婚姻對于女人來說,就像生命一樣重要!從今以后她的頭上頂著離異女人的標簽,不管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議論?!?
薛清也是單親家庭,母親離婚那幾年,工作都不好找。
但幸運的事,她父親有錢,贍養費給的多,母親也很愛她,為了她一直沒有再婚。
“像她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讓她凈身出戶也是自食其果,有什么好可憐的?她本就不該貪慕不屬于她的榮華。”奧特姆語氣涼漠,帶著諷刺。
“倒也沒有那么嚴重吧!恩寧這個人,三觀還是很正的!再說了,誰結婚找老公,不想找個條件好的!若說貪慕虛榮,有些過了?!毖η搴苄÷暤剞q解道。
“小清,你太善良了!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
電梯門打開,奧特姆和薛清走出電梯。
奧特姆今天來醫院,是來找嚴文豪的。
他已經知道杜敏華做試管的事,他非常生氣,想找嚴文豪談一談,立刻終止妊娠。
薛清拽了拽背包的肩帶,擺好上面的青蛙掛件,“伯父,你不知道,她從小無父無母,外公家雖然有錢但和她不親,從來沒管過她?!?
“無父無母?她不是有父親和母親嗎?”奧特姆在池剛的葬禮上,親眼看到恩寧喊一個女人“媽”。
回來后,奧特姆不止一次自嘲,人家女孩有父有母,他竟然幻想那是他的女兒,可笑至極。
“哎呀,這事說起來就復雜了!她的父親是繼父,母親是繼母。”
“什么?”奧特姆眉心一擰,不敢置信地看著薛清。
“父母都不是親的?”
薛清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