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能善辯的伊莎貝拉被說的啞口無,而直到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已進入了眼前這位牙尖嘴利的焱國皇帝設下的陷阱中。
這讓她無法反駁,因為無論給出怎樣的反駁,都是在反駁本國的行為。
而見到伊莎貝拉一不發的模樣實在好笑,秦澤順桿直上,繼續道:
“怎么了?你似乎不太情愿。”
伊莎貝拉臉色難看,但還是說道:“我不想見到你我兩國之間發生任何沖突。”
“并且我想你也是這么想的,你們才和德爾塔聯邦帝國爆發戰爭,想必.....”
話未說完,秦澤打斷道:“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們了,那場戰爭已經結束。”
“是不相信嗎?還是說需要再聽我說一次。”
伊莎貝拉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相信,當然相信,您都已經自信的帶著軍隊在我們的領海上舉行軍演了,自然已經從那場戰爭中脫離出來了。”
秦澤雙眼微瞇,道:“不要岔開話題,回到現在的正事上來吧。”
“你們撒日國肆無忌憚的在世界各地,大肆發動侵略擴張,為本土攫取利益,而被你們奪走利益的人,即便進行了抵抗,也被你們以血腥的手段鏟除,這些事,我想不是我一家之。”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番話等于是徹底撕開了伊莎貝拉一貫以來的偽裝,她臉色肉眼可見得開始發白,精致的妝容這會兒好像也顯得黯淡了不少。
一旁的愛丁頓和外交大臣馬爾科姆也通樣如此,二人皆是一不發,甚至垂著腦袋,仿佛像是斗敗了的公雞。
事實上若是在過去,膽敢這樣指責的人都沒有說話的機會,但今時今日,在桌子上的這柄槍面前,誰也不敢無理強說有理了。
秦澤好整以暇的從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卻看向了一旁的升盧人,道:
“你們也干了,對嗎?”
此話一出,德帕迪約一愣:“什...什么?”
秦澤重復道:“你們也干了這種事。”
外交大臣泰斯急忙開口:“不...我們.....”
秦澤抬手打斷:“別狡辯。”
“你們絕對干了。”
說這話時,秦澤瞟了一眼盧卡特,盧卡特急忙垂下了腦袋,事實上在早些時侯,他早已經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了秦澤。
而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盧卡特堅信,唯有足夠坦率,才能夠獲取別人的信任。
這時,看著眾人皆是一不發,臉色都分外難看,秦澤又說道:
“我想你們敢于這樣肆無忌憚的侵害他國利益,就是因為少了規矩。”
“正是沒有規矩的束縛,所以才恣意妄為....”
說到這處,秦澤握住槍,用鏜管敲了敲桌子,沉聲道:
“那么現在,就得制定一個規矩,這個規矩將用來約束你們的行為。”
“如何?”
話音一落,泰斯立刻點頭:“我沒意見。”
緊隨著他的話,盧卡特和德帕迪約小雞啄米似的也跟著附和道:“我們升盧國沒意見。”
于是秦澤看向了伊莎貝拉。
一直沉默的伊莎貝拉這時緩緩張開雙唇,似是深吸了口氣,看著秦澤手中的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