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想到酒會的東家對你和那位董先生這么敬畏。”
沈棠由衷感嘆,有種抱上黃金大腿的自豪感。
陸驍分神瞥了她一眼,瞧她像只得意的小貓,嘴角也微不可覺地揚了揚,聲線依舊低沉。
“嗯,我這么有本事,你很驚訝?”
沈棠轉頭,認定地盯著他說:“不驚訝,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有本事,不過那個董先生是什么來路?”
聽陸驍說,董先生是本市商業巨頭,身上還有一半的外國宮廷貴族血統。
這種身份的人帶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明星出席,確實令人奇怪。
她失神地低聲重復:“宋知意……宋知意……”
突然,沈棠想起來了。
在她小時候,沈家老宅旁曾搬過來一家鄰居。
那家人的男主人是個畫家,女主人是舞蹈家,一家子都散發著濃濃的藝術氣息。
宋知意就是他們的獨女。
他們一家人在沈家隔壁的洋房住了半年多,小知意和小沈棠也玩成了好朋友。
后來他們搬走,沈棠再也沒見過宋家一眾人。
可她記得宋家家境優渥,而且小知意曾經雙目閃閃地跟她說自己的夢想是像媽媽一樣做一個優秀的舞者。
怎么現在進了娛樂圈?
她越想越感慨,再回神,發現車子早就停在了陸驍公寓門口。
陸驍一只手撐著下頜,直勾勾地盯著她。
沈棠猛地坐起身子,像炸毛的貓咪,“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叫我?”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地說:“你怎么一驚一乍的。”
還挺好玩。
沈棠驀地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下了車。
當夜又是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她習慣性地起床幫他穿衣,替他系領帶又為他收拾公文包。
直到把人送出門好久,她躺回床上睡回籠覺,十分鐘后突然睜開眼。
陸驍好像忘了點什么事兒吧?
從她第二次來他的公寓開始,他們事后,他都不再給她藥吃了。
“難道是他忘了?這種事該我自己記著自己乖乖吃嗎?”
想到男人陰晴不定的脾氣,沈棠撥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一秒就被接起。
對面傳來一道清冷又好聽的女聲。
“你好,請問是哪位?”
沈棠愣了片刻,有點疑惑地問:“……你好,陸驍在嗎?”
對面也靜了靜,又說:“陸醫生去做手術了,你是沈棠?”
沈棠“嗯”了一聲。
市醫院辦公室。
邱瑩死死攥著陸驍的手機,盡力鎮定下來。
“我是邱瑩,陸醫生的同事,沈小姐,我知道你,你和陸醫生是什么關系?”
原來是邱瑩。
沈棠莫名松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見識過白月光葉琪在陸驍心里的分量,她倒不覺得邱瑩有多大的威脅。
于是她淡淡回道:“陸驍不在就算了。”
等邱瑩再想說什么,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氣得不打一處來。
上次在醫院明明是這個沈棠單方面纏著陸驍,怎么聽沈棠方才的語氣,他們兩個人像是很親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