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瑩抑郁癥自殺的當天晚上,這間公司的狗仔看到她深夜出入一間高檔的豪宅,待到很晚才離開。
而且離開的時候她連臉都沒擋,哭得梨花帶雨。
“老板說他們當時拍了照片,打算回去通宵把稿子寫出來,肯定能爆上頭條大賺一筆!沒想到一覺醒來,第二天鋪天蓋地都是肖瑩跳樓自殺的消息!”
現在說起來也十分匪夷所思。
后來不知哪個勢力知道他們手里有照片,找上他們并威脅,公司老板想著狠狠敲詐一筆,出價五百萬。
對方不給錢,直接搞得他們公司近乎破產,直到現在也沒能回到鼎盛時期。
再后來,一次社會新聞上,他們看到那間豪宅被證實是現今市長陸名寒的住處。
也就是現在的陸家老宅。
整個公司都對這個秘聞三緘其口。
直到今天這三個狗仔扛不住折磨,把自己的底細交代得七七八八之后,恐懼之下什么都說了。
陸驍坐在別墅陽臺上,看著夜里寂寥無幾的星星,眼里寒光集聚。
原來母親當年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關鍵就在于她去老宅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
沈棠趴在顏東的病床上堪堪醒來,正好接到宋知意的電話。
她輕手輕腳地推門出去,接起手機。
“知意!你現在還好嗎,有哪里受傷了不舒服嗎?”
電話那邊,宋知意的聲音喑啞,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很好,沈棠姐,我們中午見一面吧。”
十一點,顏東還睡著,沈棠剛出醫院門就被陸驍迎面攔住。
她要繞開,他就堵。
不等她開口抱怨,陸驍自顧自說:“我知道你要去見宋知意,沈棠,最好不要管她和董凌的事,你管不起。”
沈棠笑了。
“我的事不用陸少操心,我也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無權無勢不配參與你們上流社會的紛爭,你說你想跟我結婚,那好啊,你去搞垮秦澤,幫我報仇,我可以考慮考慮。”
陸驍靜靜盯著她,嗤笑一聲:“只需要這樣?”
她扭頭看他,正好露出頸上戴的項鏈。
吊墜是水滴形狀的鉆石,切割精美。
陸驍眼底一緊。
果然就是她。
沈棠說:“陸少貴人事忙,我說的話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也不會認為陸少是做不到,也是理解陸少不會為我這種用來消遣的女人費精力而已。”
她篤定陸驍不會對秦家出手,那可是他姐姐的婆家。
沈棠頭也不回地離開。
咖啡廳。
宋知意開門見山地說:“沈棠姐,我想離開這里,去哪兒都行,可我的證件都在董凌手里,你可以幫我嗎?”
她捂得嚴實,可墨鏡擋不住瘦削蒼白的臉頰。
沈棠有些意外。
“你別急,慢點說,如果我能幫我一定幫你,可我現在沒什么權勢,恐怕難做什么。”